微山岛外,河风呼啸,战旗猎猎作响。张辅站在旗舰船头,紧紧盯着远处的湖心岛。
“江湖匪类,终究不过是乌合之众。”
宗望快步上前,拱手一礼,神情凝重的看向前面的水域。
“将军,水面不断有气泡涌现,贼匪应是在水下布置了水鬼,准备凿船。”
张辅眯起眼,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水面,嘴角的笑意更浓,笑问道:“兖州水军军阵可护住战船否?”
宗望咬咬牙,额角渗出几滴冷汗,沉声道:“可护住,但一波爆发以后,恐无力再战!”
“那就以军阵碾碎那些水鬼!至于上了岛后,一群乌合之众还奈何不了我们手下的精锐。”
张辅身经百战,早已洞悉对方的意图。贼匪无非是仗着几分水性,想在水中凿穿船底,趁乱半渡而击。
然而,张辅手下的军队皆是精锐,岂能让他们如愿?
“宗望,击鼓!”张辅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诺!”宗望领命,转身大步走向鼓台,挥动鼓槌。
“咚咚咚!”战鼓声如雷鸣般响起,几艘战船上骤然笼罩了一层血色虚影,战船陡然加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微山岛激射而去。
战船划过水面,水面上顿时泛起一阵血色浪潮,水花四溅,不时有断臂残肢浮出水面,鲜血染红了河水。
“轰隆!”一声巨响,战船靠岸,船身重重撞在浅滩上,激起一片泥沙。
早已蓄势待发的城卫精锐从战船上一跃而下,迅速在浅滩上组成一个小型军阵,刀盾兵在前,强弩手在后,步槊手居中,阵型严整,杀气腾腾。
“攻!”张辅冷峻的声音响起,在整个战场上回荡。
城卫军组成的阵型上渐渐汇聚出一层血色虚影,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缓缓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水寨寨墙上,南州樵老与几名一品高手站在高处,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城卫军。
马家老祖哆哆嗦嗦地指着一艘战船,声音颤抖:“他们……他们就不怕我们趁机绞杀他们的水军吗?”
严玦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佩剑,剑锋寒光闪烁,冷声道:“事不可为,先抢占一艘战船,逃到运河上,等待支援!”
其余几名一品高手闻言,纷纷拔出武器,神情凝重。他们清楚,现在已经不是计划能否成功的问题了。若被大军围住,军阵一起,他们根本逃不脱被围杀的命运。
马家老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第一个飞纵而起,身形如鹰隼般朝着战船激射而去,口中大喝:“死来!落涛剑罡!”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剑罡从战船上斩出,如寒潭落雪般冰冷刺骨,直接将马家老祖击飞。
马家老祖闷哼一声,身形倒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严玦等人见状,眼皮子一跳,纷纷朝着马家老祖的方向扑去,口中高喊:“救人!”
南州樵老双眼紧盯着战船甲板,那里有一名青年正执剑踏空而来。青年面容冷峻,剑锋寒光闪烁,气势如虹。
南州樵老瞳孔一缩,沉声问道:“剑罡凝如寒潭落雪,你是齐王府供奉,左锋行?”
左锋行冷笑一声,不屑道:“蝼蚁之辈,对你们的行动,殿下早有预料。受死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剑锋如电,直指南州樵老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