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跟长公主离开没有多久,皇上忽然就腹痛难忍,差点没掉进茅坑……”林岫白继续压低声音说道,“给皇上做早膳的人全都被皇上砍了。”
“御医们来给皇上诊断半天,也没有诊断出个所以然来。”林岫白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林岫白说这话的时候,黑眸定定看向江扶月,眼神颇有深意。
江扶月没有接林岫白的话题,“这话,你可千万别再对别人说了。”
林岫白扯着唇角漫不经心地笑,“我只跟你说。”
江扶月淡淡嗯了一声,“都病了,还给宋之远送了赐婚的圣旨,还真是,我的好舅舅。”
林岫白眸光微动,“是啊,也是我的好姨丈呢!”
两人抬头,目光交织在一起,眼神顿时都有些一言难尽。
“我走了。”林岫白心里有些发堵,匆匆跟江扶月道别之后,出了宋家大门。
林岫白离开的时候,宋之远正好送大夫出门,见到林岫白,宋之远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可碍于对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宋之远没有对林岫白发火,却是将这股火气转移到了江扶月身上。
想到刚才苏氏的话,宋之远的眼中不由闪烁起算计的光。
苏氏说,“江扶月不仁,你也不需要对她有义,左右她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睡了她,看她还敢不敢把和离挂在嘴边!”
“和离,她下辈子都别想!”
“居然妄图拿那套红宝石头面,强迫你跟她和离?”
“她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们宋家!”
宋之远站在游廊下,脸色阴沉不定。
都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跟江扶月虽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所以江扶月在听说自己要娶平妻之后,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闹腾。
若是……他跟江扶月有了夫妻之实,或者江扶月怀了他的孩子……
宋之远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笑意。
……
送走林岫白之后,江扶月睡了一觉,睡醒就在书房练字。
皇帝被她算计,拉到虚脱,下不来床,皇帝虽然怀疑是被人算计,但却找不到到底是谁下的手,只能是拿御膳房那些人出气。
江扶月心里喟叹一声,连累了无辜,罪过啊!
正练字练得专注,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郡主,该用午饭了。”
江扶月搁笔,推开门,慧莹正守在门口,在慧莹身后不远处,那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大黄狗,摇着尾巴,格外欢愉。
江扶月瞥了那只大黄狗一眼,“哪来的?”
慧莹回头看了一眼大黄狗,“不知道啊!郡主跟长公主进宫的那天晚上,院子里忽然就来了一条大黄狗,也不叫,也不闹,很听话,奴婢就自作主张把这大黄狗给留下来了。”
江扶月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狗看起来很机灵,不像是无主的。别到时候人家主人找上门来,倒是麻烦。”
慧莹抬手挠了挠脑袋,“真找上门来,咱们就还他,又不是咱们非要养这只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