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白眼神带着讥诮落在了宋之远身上,“你们若是不把你们那点黑心肝的主意打到荣乐身上去,你以为,就你们这样的破落户,我会多看一眼?”
“林岫白!”宋之远目光阴冷地盯着林岫白,“江扶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轮不到你惦记!”
林岫白呵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宋之远眼神变幻,林岫白说的没错,江扶月手上拿住了母亲偷卖先皇之物的把柄,如果江扶月一定要追究,他们宋家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看宋之远那不断变换的脸色,林岫白就知道宋之远没有憋什么好屁。
一双丹凤眼微微一挑,冷笑出声,“春风楼不是什么穷鬼都可以来的,宋将军请慢走,我就不送了!”
“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沈辞不服气,春风楼打开门做生意,林岫白可以来,他们当然也可以来,林岫白有什么资格赶他们走?
“凭什么?就凭这春风楼是我的,我不喜欢你们,可以吗?”林岫白懒洋洋地挑眉,眼角眉梢都带着桀骜不驯。
宋之远被林岫白如此看轻,只觉得自己脸都被按在了地上摩擦。
“你以为我们打赏不起?”宋之远冷笑,“茶馆!给赏!”
宋之远从袖笼中掏出一个钱袋子,随手从里面掏出一整块银子,丢给了茶官儿。
茶官儿捧着银子,却是没有动。
宋之远皱眉,“不够?”
茶官儿笑得有些尴尬,“雅座的客人赏赐自然是要一楼的老百姓更多一些,才够体面。”
宋之远朝着茶馆捧着的托盘上扫了一眼,只有他丢给茶官儿的是一块碎银,其余雅座里的客人给的都是一锭银子。
宋之远脸色变幻,一块银子已经丢出去了,却没有把脸给做出来,一块银子也是丢,一锭银子也是丢,当着沈辞的面儿,这脸面是一定要做足的。
宋之远心里在滴血,却还是掏出了一锭银子丢进了托盘里,等他颤巍巍想要把那块碎银子给拿回来的时候,茶官儿却是托着托盘风一样就下了楼。
宋之远的手僵在半空中,很想喊一句,银子你回来!
但是,他的银子回不来了。
沈辞看出宋之远的不快,赶紧打圆场,“将军,曲儿我们已经听完了,我们走吧!”
沈辞给宋之远台阶下,宋之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接了,点了点头,跟着沈辞一起出了春风楼的楼。
等这两人出了门,林岫白这才低声唤道,“幺鸡!”
一道鬼魅身影随即出现,恭敬地行了一礼,“主子有何吩咐?”
“跟着他们,不论用什么方法,让宋之远揣着银子出来,光着大腚回去!”林岫白眸间闪过一丝冷笑,邪气地挑了挑唇角。
幺鸡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身影一闪,便是消失不见。
……
宋之远今天出门大概是没有看黄历,先是在春风楼被林岫白摆了一道,损失了一锭银子,之后出了春风楼,就遇到两个人打架。
他怕这两个人伤着身怀有孕的沈辞,便是护着沈辞在街边一家胭脂店躲避,倒霉催的,胭脂店里窜出来一只老鼠,沈辞大叫一声跳起来就窜进了宋之远的怀里。
宋之远虽然快速反应过来把沈辞给抱住了,但因为沈辞窜起来的力道太大,两个人一起朝后摔倒,沈辞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宋之远屁股坐到了胭脂店放在门口的炭盆上,顿时就火烧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