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带走也是应该的。”宋之远忍着心疼,强做大度道。
沈辞眉头一拧,还想说什么,抬头看到宋之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顿时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江扶月离开了将军府也好,以后,她就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宋之远离开沈家,回到将军府,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皇帝的赏赐,他一大半还给了江扶月,一小半给沈辞下聘,如今,大婚在即,如果不想婚礼太过寒酸,他必须再想办法搞点银子。
宋之远纠结了好久,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了一身夜行衣出门。
……
江扶月要账回来,让人将两个大箱子安顿在库房,便去长公主的房间看长公主。
大抵是江扶月说荣阳王还活着给了长公主希望,长公主的精神越来越好,之前走路都要人搀扶,现在竟然可以自己走上一段距离了。
“可有你父王的消息?”见到江扶月进门,长公主一把拉住江扶月的手,满眼希冀地看着江扶月。
江扶月笑了笑,“暂时还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父王还活着。”
长公主没有追问江扶月为何笃定荣阳王还活着,而是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活着就好。”
长公主心情不错,原本她以为宋之远娶平妻,荣乐这里有皇帝压着,和离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苏氏犯蠢,亲自把把柄递到了荣乐的手上。
荣乐顺水推舟,就把和离的事情给解决了。
“师姐查到的消息,征西这一年,很多功劳都是父王立下的。”
“大军回朝,虽然遭遇了埋伏,但宋之远这样的弱鸡都能平安无事回来,父王和他的亲卫军为何全都没能活着回来?”
“父王出事,不简单。”
跟宋之远和离之后,江扶月便把心思放在了查清父亲遇伏这件事上。
西疆纵有细作埋伏在大商之内,但细作总归是细作,战斗力怎么能父王以及父王的亲卫军相比?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父王与他的亲卫军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江扶月怀疑,宋之远在这件事上,可能并不无辜。
“不管是谁想要害你的父王,我都不会让他好过!”长公主眼神犀利,再无之前的病态无力。
江扶月抿了抿唇角,“若是那个人,我们惹不起呢?”
“惹不起?”长公主微微挑了挑眉,“这天下,就没有我们惹不起的人!”
如果让她查出江湛的事儿跟那位有关,那她豁出命去,也会覆了那位的江山!
江扶月微微垂眸,眼底一片冷清,“母亲说的是。”
母亲曾经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只是因为女儿身,才无法继承大统。
父亲先后辅佐了两代帝王,满身荣耀。
这样两个人结合到一起,的确很容易引来上位者的忌惮。
“不说这些了,你既已跟宋家和离,挑个日子,请一些亲朋好友过来,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长公主笑了笑,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