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夫人你一起进门,是老夫人的主意,我也是身不由己……”春秀哭哭啼啼,“将军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只是,只是来看看将军有没有回来……”
“贱婢!分明是想来勾引将军!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打出去!”沈辞气得尖声叫道。
沈辞是真的很生气,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皇帝亲自前来,却出了刺客这档子事。
洞房花烛夜没有动成,宋之远被带进了宫。
自己在新房里焦灼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够难受了,偏偏苏氏还派来了一个春秀!
说是来陪着她,但她一看春秀那身装扮,哪里还能不明白,苏氏这是要往她的房间里塞人!
她今天才第一天进门,苏氏就给她这么大一个下马威,她如果不表现得强势一些,以后这家里岂不是谁都能上来踩她两脚?
“夫人,我虽然是个贱妾,但好歹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春秀也不甘示弱。
她是贱妾,地位本就比沈辞低,沈辞想要打杀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她必须让沈辞意识到,她跟普通的贱妾不一样!
沈辞不能随便打杀她!
“你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条狗!”沈辞冷笑,声音拔高了几个度,“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贱婢的嘴抽烂!”
只是,沈辞这话出口,却是谁都没有动。
这房里的丫鬟都是苏氏派过来的,春秀之前又是苏氏房里的大丫鬟,这些丫鬟之前都是在春秀手底下过活儿的。
如今春秀得了脸,成了将军的女人,就算只是一个妾,到底也是老夫人扶上来的。
“好啊,我使唤不动你们是不是?那就都给我滚!”沈辞像是发了疯,拿起什么就砸什么,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
宋之远没有再继续听动静,赶紧推门走了进去。
宋府银钱吃紧,经不起沈辞这样霍霍东西。
房门打开,一个瓷枕迎面飞来,宋之远赶紧躲闪,这才避免了破相的惨剧。
随着宋之远出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之远,你回来了?”沈辞脸上露出喜色,目光落在宋之远脸上时,脸色瞬间一变,“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皮外伤。”宋之远不以为意地抿了抿唇角,目光扫过房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房间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碎瓷片,春秀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衣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
虽说宋之远有惊无险地从宫里回来了,但到底是担惊受怕,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进门看到这么一幕,顿时就沉了脸,“阿辞,你打人了?”
沈辞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这个贱婢居然敢穿成这样来咱们的新房,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宋之远眸底清冷,“她是母亲的婢女,母亲允了她为我的妾室,她进来新房伺候,并无不妥!”
沈辞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宋之远!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你早不纳妾,晚不纳妾,偏偏迎我进门的这天,你纳妾!”
“宋之远,你不是说这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
为了嫁给宋之远,她不求名分,未婚先孕,逼走了江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