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堂堂主碧落老怪宛如一尊来自炼狱的魔神,带着手下三百余喽啰,如同一股汹涌的血潮,踏着那被血水浸透得宛如一块巨大血珀般的玉虚峰,缓缓向上而去。当路过天门时,他那如寒星般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如恶狼般摧残公孙柔的段思天,以及段思天身后那像一群饿狗般排队的几十人,随后,他那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般缓缓响起:“想去就去吧。”
霎时间,他身后那群人好似一窝被捅了的马蜂,乌泱泱地朝着排队的方向涌去。公孙柔眼中的绝望,如同无尽的深渊,她求死不能,整个人几近崩溃,就像一根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树枝。
碧落老怪望着被削去四肢,像一只被挂在墙上的破布娃娃般吊在石柱之上,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的何叔子,口中喃喃自语,好似在对着一个远去的灵魂倾诉:“何道阳啊何道阳,没想到今日之事吧......”
话说回来,就在何叔子动身前往演武场之后,那名内门弟子身形犹如暗夜中的鬼魅,悄然无声,不多时便来到昆仑派禁地门口。只见他极其熟练地打开石门,脚步轻盈,迅速遁入其中。
半刻钟后,那名内门弟子脸上挂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意,看着正在闭关之中的老者,轻声开口道:“师爷,修儿回来......”
“砰——”
刹那间,老者身上的气机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动,那磅礴的气势好似一座崩塌的高山,猛然打断那名内门弟子的话语。紧接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如同一头咆哮的巨龙,向着那名内门弟子压去,老者口中暴喝道:“慕容修!你还敢回来?!”
然而,那老者的威压对慕容修而言,却仿佛是一阵轻柔的微风,没有丝毫影响。只见慕容修一脚踏出,一股不弱于老者的气势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悍然击碎那老者的威压,他淡淡地说道:“师爷,你老了......”
那老者面容枯槁得如同一片深秋的落叶,头发稀疏得好似荒芜沙漠中的几株野草,双眼残缺如同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双腿残废如同折断的枯木。赫然正是昆仑派闭关之中的太上长老赵明子。此刻,他怒发冲冠,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盯着慕容修所在的方向,怨恨说道:“你个孽障!你还有脸回来?!你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昆仑派吗?!”
慕容修呵呵一笑,这笑容里满是自嘲与愤懑。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日夜被父亲打骂的场景,眼神渐渐变得疯狂。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抓着赵明子的衣领,双手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
“父亲?!他配吗?!”慕容修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心里此刻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他自己无能,争不过何道阳!就想要让我坐上那个位置?!”慕容修越说越激动,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那总是充满期待又夹杂着不满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被随意摆弄。“我就活该被他日夜鞭挞、日夜折磨吗?!什么狗屁道理?!”慕容修的内心在嘶吼,他无数次在被父亲打骂时问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赵明子看着情绪激动的慕容修,皱了皱眉头,反驳道:“你天赋极佳,只是散漫成性,你父亲也是为你好,才对你略加严厉,你也不该弑父叛教啊你!”
“放屁!”慕容修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他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不甘,那些被父亲打骂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你以为只是对我稍加严厉!”慕容修的声音近乎咆哮,他想起自己每次被父亲打骂后,独自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的情景,“他压根就不是人!压根就不配做父亲!”慕容修的手抓着赵明子的衣领又紧了几分,仿佛要将多年来的怨恨都通过这双手发泄出来。
“对我动辄打骂也就算了!他还把我扔在死亡谷那种地方!”慕容修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死亡谷那三年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一直缠绕着他。“师爷!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我在死亡谷那三年是怎么度过的吗?!”慕容修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想起在死亡谷里,自己每天都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吃尽了苦头,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也就是那三年!让我无能人事!他慕容屯就不该死吗?!”慕容修的内心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觉得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父亲造成的,父亲的死是他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