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的第一口红枣小米粥,徐蝉衣就很惊讶,相对来说,小米熬出来的粥,有一些涩口,那是小米独特的口感,这也是许多人不太喜欢吃小米粥原因之一。
但眼前这人,熬出来的小米粥,像是雪莲入口一样润滑,配搭上红枣的清甜,以及说不清道不明味道,口感好到了极点。
一小碗见底了,徐蝉衣将碗递过去,蕴含秋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陈木,“我还要。”
这是个妖精,魅惑人的妖精!
陈木有心拒绝,徐蝉衣那眼神就像,你不给我,我就闹给你看,让他不得不再去盛多一碗给她,然后第二碗,第三碗……
“我的姑奶奶,这次真的没有了……”
陈木扬起已经空荡荡的瓦煲,哭笑不得说,“你是猪吗?真能吃啊你,把我的宵夜都干完了。”
“啊?真没有啦?”
徐蝉衣遗憾地放下小碗,听到陈木后半段话,就怒视着他,“你是猪,你才是猪……”
事实证明,不能在任何时间段里跟女人说她是猪,否则,她会在这件事上跟你牵扯个没完,直到陈木承认自己是猪为止,徐蝉衣才满意地不在这话题上纠缠。
留下一句我明晚还来,你准备好好吃的,就得意洋洋的走了,像个斗胜的傲娇孔雀,留下目瞪口呆的陈木。
……
门外,秘书兼保镖的名叫阿德的男子打开车门,徐蝉衣坐进后排,奔驰s500L轿车缓缓驶离。
晚风从车窗吹进,徐蝉衣撩开脸上凌乱的长发盘到耳后,脸色与刚才在店里的笑容,是截然相反的愁容。
阿德从后视镜看去,犹豫道:“小姐,那块地……实在不行的话,就向老爷服个软吧,不管怎样,老爷在阳城始终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徐蝉衣看着窗外略过的景色,冷笑道:“德叔,家里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他如今巴不得我向他妥协,拿女儿的幸福牺牲作为更上一个台阶的政治联婚,抱歉,我做不到。”
阿德无奈道:“您跟老爷打赌的五年期限,已经快过了三年,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
后面的话,阿德并没有说出来,但徐蝉衣懂,想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五年时间就建立一个堪比天元集团那种市值数百亿的商业帝国,简直异想天开。
否则,她最终的结果,依然是逃不过家族安排的命运。
徐蝉衣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冷峻的神情,道:“不管怎样,我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不是?”
“是啊,不拼搏一次,怎能说不可以呢。”阿德声音轻叹,想起这两年多的艰辛,坐在后面的那个小小的身板,到底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她走到现在。
见证了徐蝉衣跟家族闹翻,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坐拥市值十多亿的袁宇公司,她付出了太多艰辛,阿德苦笑,可与天元集团那个庞然大物相比,相差还是太悬殊了。
阿德除了那个他跟随了二十多年的老爷外,从来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徐蝉衣,是他打心里佩服的第二个。
想到老徐家的第三代,阿德叹息,恨铁不成钢,老徐家那几个兔崽子如果能争气点,那该多好,那样或许小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