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数息之后，乌方重重地摔落在地，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哎呦哎呦”地呻吟起来。

此刻，他一嘴的牙齿几乎已经全被打落了，整个脸也肿得跟包子似的，上面还挂着一道深红色的掌印，简直是惨不忍睹！

看着赖三面目狰狞地再度走来，这一刻乌方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害怕，特别是刚才那一刹那，他分明感受到赖三的杀心，此刻的他，哪里还敢有半点嚣张的样子，直接就跪在地上讨饶起来：“求……求你……别杀我……”

见赖三面不改色，仍是一脸怒容，乌方想了一下，急忙又补充道：“你……若是放过我，我便告诉你……关于这次试炼的秘密……”

“试炼的秘密？”一听见乌方这么说，赖三大感讶异，遂将眉头一皱，沉声催促道，“有什么秘密，快说！”

其实，赖三原本也没有真想要杀乌方的，他虽然快意恩仇，但是绝不是肆意妄为之人，当然更不会动不动就依着自己的喜怒去杀人，他就是想吓吓乌方解解气而已，不过一听说此次火云洞试炼还有不为人知的秘辛，他倒是很有兴趣想要了解一下。

“是……”乌方看了赖三一眼，见其神色有所缓和，心里头没那么害怕了，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境，随后说道，“其实……这次试炼，是另有目的的。”

赖三仍是紧皱眉头，冷冷地说道：“有什么目的？”

乌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赖三，有些害怕又有些忌惮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要杀我！”

听了乌方的话，赖三不置可否，反而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恐吓道：“快说！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说我说……”乌方被赖三恶狠狠的模样吓得全身打着哆嗦，再不敢与赖三谈条件，一边注视着赖三的表情，一边很小声地说道：“最近部族多有不顺，加之山里兽潮又来袭，于是长老们向天问卜，最后决定重启山神祭……”

“什么？山神祭！”

赖三错愕道，他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

身为部族一员，他岂会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那可是一种残忍至极的邪恶祭典，乃是将活人生生献祭给山神，以此来祈求风调雨顺的方式，这其中，献祭者必须是纯洁的少女……

“等等！纯洁的少女？”

脑袋里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样，赖三心里生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来，他再回想串联起乌方所说的话，脸色突然间阴沉得像是能挤出水来。

片刻之后，他向着乌方问道：“你告诉我，这次祭典的献祭者是谁？”

“是……是……”

乌方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玉苗？”像是确定了心中所想一样，赖三整个人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将两只手重重地搭在乌方的双臂上，直视着其双眼，歇斯底里地质问道，“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是是是……”乌方陡然间被赖三这么一吼，胆子都差点被吓破了，一边点头如筛豆，一边唯唯诺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