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羽往台上看了一眼，苏治背对着他们在黑板上唰唰的写短语。

她往旁边挪了挪，“哎，前面景爷过来问我你去那了，我说你可能去天台了，你是去那边了吧？”

“嗯，问你个事儿。”

“问呗。”

“就，你们为什么叫陆景恩景爷啊？”莫离有点不理解，要说外面的人叫他景爷还能理解，一咔一个人头，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你不知道啊，就高一那会刚入学的时候，跟某个男生不知道因为什么起了冲突，直接抄起椅子把人开了瓢。”竹羽比划了一下。

莫离点头，“那人，死没死？”

竹羽摆了摆手，“就是开了瓢，住了几天院，现在已经转走了。”

“我们这边，刺头多，没事有事就往人身上扎，不管你挑没挑事。”她接着说道。

莫离上下打量着她，“我觉得你不像。”

“虽然我很想硬气一回，但我不太喜欢动手。”这话是真的，班上的人都知道。

才不要想跟他们一样，当个冲击钻突突突往人身上钻。

还是那种一开启开关没钻个窟窿就不会停下来的那种。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竹羽觉得这学校是不是起错了名，叫啥KA啊，叫冲击钻多给劲。

“也是，你跟乔……跟我一网友一样，最多拿锅砸人。”而且还有可能是一边喊救命，一边拿着锅砸人头。

“游戏中的朋友吗，”竹羽看她处了打游戏就是玩一种输入一串字母的游戏。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个网瘾少女。”

“真的……哎，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莫离伸出食指挑着她的下巴，“开个玩笑啊，小宝贝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一天下来都在玩游戏呢。”

竹羽的脸颊瞬间染上一片粉红，“还真没有，莫姐，你撩得我心脏突突突跳啊。”

“废话，你心脏不跳不就死了，智障。”莫离捏着她的下颚，“怕不怕我卸了你的下巴。”

“莫姐姐，你这一会晴天一会阴天一会又暴风雨的，真让人受不了啊。”竹羽说。

“撇头！”莫离话音未落，一根粉笔从讲台那边飞了过来。

那根粉笔擦过竹羽的鼻尖，落在了后面一张比较破旧的长桌上。

竹羽捂着鼻子看向讲台，苏治手里拿着半截粉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没继续讲课了。

苏治把粉笔丢进粉笔盒里，“讲得比我还激烈，不上来讲两句下啊，就莫离你那学习态度，我都怀疑你考试的成绩是不是抄别人的了！”

他这话一出，班上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时不时会往后瞄一眼过去。

何止往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讨论什么讨论，都他妈通通给我闭上嘴！”

安静是安静下来，但还是有人往后偷瞄莫离。

何止站起来指着那几个偷瞄莫离的人，“你看个鸟蛋啊！”

程湳陌被他这么一说很是不爽，“管你什么事，眼睛长我身上我爱看谁就看谁，那么关系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她怎么的！”

以他为中心往外扩散的几个人附议着。

何止推开他的同桌，上去就领起他的衣领子，“你娘的，真当我何止是死的么！”

苏治看他们就要打起来，赶紧过来拉架，“行了，何止回座位上去，一个个的胆子都肥得跟猪肉一样，在课堂上就想打起来是不是！”

“苏老师，你得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莫离的成绩是抄来的，她可是云苓的学生。”何止松开了程湳陌的衣领子，没回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