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寒的阻止，苏畅很愤怒，不能大声，但是苏畅狠狠的掐了陈寒的手背，陈寒感觉钻心的疼。

“我就喜欢这双眼睛，让我生出了无数最美好的幻想。”苏畅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寒手一缩，说道，“再喜欢也不能拍，这幅画很有问题，你睁大眼睛看一下，你能看到什么？”

苏畅不屑的说道：“我看到了艺术，看到了美，看到深潭一样的眼睛里，有一弯猩红的月亮在摇曳？”

陈寒无语，苏畅既然已经看到了，一幅画，能晃动吗？腥红之月又为什么会摇曳？这些诡异的现象，难道就是画家高潮的技艺吗？傻叉的娘们。

“七百四十万。”陈寒听到苏畅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畅整个人也抖动着全身的赘肉。

“要是这样，我在外面等你。”陈寒说了一句，然后直接离开。

“没文化。”苏畅在陈寒身后嘟囔了一句，很刺耳，不过陈寒忍住了，没有反击。

陈寒在二楼外面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报价已经过了千万，而小胖子的声音也逐渐被淹没，陈寒知道苏畅的财力和狂热的追求之间差距太大，苏畅应该没有能力搞定这幅画，就幸灾乐祸的下楼了。

门口的保安嘲讽的说了一句：“快递送到了？”

陈寒咬咬牙，很想揍人，不过看到安保手里三十万伏的电警棍，觉得还是原谅他的粗鲁，毕竟能一眼看出他是一个送快递的，也真的不容易。

陈寒走到远处，在一个花圃的围栏上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在薄薄的烟雾里，陈寒仿佛看到艺术大厅四处，有无数幽灵一样的身影在飞。

陈寒心里惶惑，想走又觉得实在不好和苏畅交代，只能不停的抽烟。

突然，陈寒发现身边人影晃动，竟然是莫鱼来了。陈寒叹息了一声，问道：“莫鱼，你见过你的朋友了？他们都还好吗？”

莫鱼突然变得有些深沉，说道：“见过了，陈寒哥哥，他们没有我幸运，他们注定还要经受没有尽头的折磨，但是我觉得我可能要离开了？”

陈寒有点惊讶，问道：“莫鱼，你心里的怨恨就只有那只水蟒吗？你没有更多的仇恨了？”

莫鱼说道：“对我而言，仇恨罄竹难书，水蟒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是，它是最重要的，人类讲究知足常乐，我们妖也早就学会见好就收，所以，我不贪，”

陈寒无语，深深的吸烟。莫鱼停了一会儿，说道：“要是以后你有能力了，想办法弄一弄那些化工厂，当然，还有药厂，虽然会影响你的收入，不过这是我的奢望，我的朋友们也许有一天会有新的出路。”

陈寒将莫鱼紧紧的抱在怀里，此刻一只妖，让陈寒感觉到了朋友般的温暖，而自己在虎城，原来真的没有朋友。

“我会的，你放心，你不会选择就离开吧？”陈寒问道。

莫鱼嘲讽道：“我现在走了，你一定会咒骂我十八代祖宗，我还没有给你把今晚的钱弄回来，你放心，我知道你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