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个壮汉这么一吼,小程岭主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郭瑾之一面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面快速坐起来,满脸怒容地呵斥着车厢门口的壮汉:“哪来的混蛋,这么不懂规矩,坏了小爷我的性质!小心小爷我回城后让我爹收拾你。”
那掀帘子壮汉见状,两道赤黄色的一字眉纠缠于眉心,张嘴想要斥责几句,终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而忍了下来。一甩手放下帘子后,骂骂咧咧地朝不远处走去:“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遇到了这样腌臜的事儿,我呸!”
见帘子被放下,郭瑾之迅速将怀中的小程岭主架在一旁的座位上,见她此时已然恢复了神志,面露满意之色。用手指封在自己嘴唇之上,郭瑾之事宜小程岭主不要出声。小程岭主乖乖地点了点头,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衣衫和头发。郭瑾之见状到时有些不舍,略微用小手指勾了勾小程岭主肩头落下的一缕发丝后,又悄悄的松开了手。只见他转身在车厢侧壁内摸了摸,取出一盒朱砂,用食指挑了一些,随意涂抹在自己的脖子和脸颊上;又撤了撤自己胸前的衣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向车下走去。
郭瑾之刚一下车,便见刚刚那掀帘之人站在不远处弓身朝一官差打扮的骑马之人回禀道:“老大,车里是个富家公子哥和他找的乐子。光天化日之下,正在做那没羞没躁的事儿,实在是恶心。”那掀帘大汉一面说,一面呸了几下口水。
坐在马上的人并没有理会那掀帘大汉,望着衣衫不整的郭瑾之,转了转眼睛:“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城里大人急令追查一男一女两名抢匪。我等既是接了指令,也只好公事公办,还请公子见谅,将您那位想好的小姐请下车来一见。”
这官差言语间的内容看似十分客气,但无论是他的预期神态还是身体动作都是一副上位者命令的姿态,完全看不到客气的意思。
郭瑾之虽是不悦,到时对这官差多看上了几眼。只见他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乍一看便知他是个相貌堂堂的虎将。只可惜跟错了主子。郭瑾之一面摇头,一面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