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才所说能证明睿王爷通奸一事,跟现下仅凭这刺客三两句话就能判定睿王爷谋害皇上一样荒谬。”
秋末笙神情冷淡,说完转过身去又望向众人。
“睿王爷来到中原时尚且年幼,无依无靠在皇宫中长到十六岁才被赐王爷封号搬出皇宫,这十几年时间他如何有能力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与匈奴通奸?”
秋末笙铿锵有力,目光所到之处,众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夫人紧紧攥着衣袖,惶恐得浑身发抖。
面前正与皇上争执的人是她的亲生骨肉。但凡有一点招惹到皇上,秋末笙这条命便是吊在悬崖上,要死要活,全凭皇上发落。
“睿王爷双腿残废又生得丑陋,敢问这殿中众大臣哪一个将他放在眼里过?如今说他通奸叛国,我倒觉着高估了睿王爷能力。”秋末笙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透着淡淡嘲讽。
“指不定他是装出来的与世无争,暗地里不知做过多少龌龊事情。”高平川嗤之以鼻。
秋末笙瞥了一眼高平川。
“我知退婚一事让二皇子面上挂不住,可毕竟我妹妹怀了你的骨肉,我总不能棒打鸳鸯,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秋末笙挑眉。“二皇子大可不必将对我仇恨放在这儿说。”
此话一出,高平川与秋琴几乎同时面色低沉下来。
她这不是在暗讽高平川小人,这样寄东西刚要治诸葛云廷的罪,也是因为看不惯秋末笙。
“你未必太将自己放在眼里了。”高平川恶狠狠的回答。
说完,他抬头面对皇上。
“父皇,您看秋末笙所说,分明都是在狡辩。匈奴虽然归服中原,可难保他们不服气,卧薪尝胆想要卷土重来,现下既然有了苗头,就该杀了诸葛云廷,以儆效尤,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乱臣贼子看看!”
高平川见秋末笙说得头头是道,生怕她说服了皇上。
“那要是匈奴从未有过叛变之心,你今日盲目要了睿王爷的性命,反而引得匈奴大怒怎么办?”秋末笙反问。
皇上沉默不语,静静听两人对峙。
他眼里闪过一道深意。
“那就打啊!区区匈奴罢了,本就是手下败将。”高平川嗤之以鼻,话语里满是不屑。
“双方交战,苦的是黎明百姓。”秋末笙神情严肃,说完,她转过头望向皇上。“小女以为,皇上乃千古仁君,定是不愿百姓受苦。”
皇上点头。
秋末笙这是拿他来挡箭,让高平川无话可说。
未必自己还能说百姓受苦与他无关不成。皇上心中暗自揣测,对秋末笙这人更加好奇。
“我再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说睿王爷就是背后凶手,他是如何组织的你们?又是怎样让你们潜入宫中?”秋末笙终于说到刺客。
刺客眼神飘忽,显然没有想到方才那般证据确凿的情形下,竟还能被秋末笙生生拗了过来。
隔着面具,谁也不知诸葛云廷现下所想。
“你手中生着老茧,应当练武并非一年两年,身材高大健壮,不似中原人原本体魄。试下左手拿剑。”秋末笙命令刺客。
刺客犹犹豫豫,不愿听话又进退两难。
所有人都在猜想秋末笙究竟在做什么,又能做得成什么。
这哪里是他们认识的秋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