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种以我为主角的事情,还需要有人告诉我吗?黎皇自身的举动就已经够明显了吧。”苏辞镜故意把话挑明,想引流琊入局。
流琊却只是勾唇轻笑了一下,直接跳开了这个话题:“原来是料准了皇上不会让你受刑,才主动提出要来天牢的。
竟然已经开始学会保护自己,有进步。”
他原以为苏辞镜这一次又是跟之前一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只愿成全心中所想。
而如今知道了苏辞镜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他暴怒的那颗心瞬间正好似被安抚了一般。
流琊得到了安慰,苏辞镜的眉头却立刻轻皱了起来。
流琊直接转移了话题,看来在这件事情上,流琊不仅知道的比她还多,应该还知道一些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明知道她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还这么谨慎呢?
只是……
事情到此就已经够荒诞了,如果还有比这件事情更不能说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
不等苏辞镜多想,流琊便又接了下去:“既然这第一步已经按着你的计划达成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是打算在不受刑的情况下把牢底坐穿?
还是已经想好了出去的方法?”
流琊说罢,又好似想起什么,接了下去:“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全力配合你。”
知道今天是没办法从流琊那里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苏辞镜也干脆先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事情上。
只见她快速抬眸朝流琊看了过去:“只要你能做到的都会全力配合我?”
“是。”流琊应下,眉眼一转,又接了下去:“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把自己从这个鬼地方弄出来。
若是可以洗脱嫌疑最好,若是洗脱不了嫌疑,我也会替你安排。”
“那就对我上刑。”苏辞镜淡淡说到。
仿佛上刑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就像吃苹果一样简单。
“上刑?”流琊眸子里的流光辗转几分,有阴鸷,有愤怒,有疑惑,有了然。
可了然过后,眸底的愤怒却丝毫未减。
只听他冰冷如霜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想到的所谓方法?”
“这是当下最好的方法,这次的事情……”知道流琊并不喜欢她的这个方法,苏辞镜就想解释她用这个方法的原因。
但不等她把话说完,流琊就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阴戾到了极点:“原以为你已经学会爱惜自己的身子了,看来还是没有学乖。”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立刻吓得苏辞镜的双手就是一颤,好似被火烫到一般,下意识的就要往回缩。
可流琊的双手却越抓越紧,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架势。
苏辞镜被他抓得生疼,只得开口:“流琊……”
但不等她把话说完,流琊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就这么俯身看着她,在幽暗的天牢里,仿佛一只被禁锢了许久的野兽,双眼血红,充满了戾气与暴怒,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