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琅顿时明白:“你要阿离以身犯险去探听情况?要是那丫头真的遇上了冥子修,那阿离不就凶多吉少了吗?”
白紫宸在炎琅头上弹了个脑瓜蹦:“傻子哎,你怎的就这么直来直去呢?虽然冥子修囚禁了阿羡十六年,但也是将阿羡从妄语手中救下来了啊。我不知前晚他为何想囚禁整个右相府,但他现在既然在南方,就让阿离去牵制他,我们趁他不在的这段时日找到妄语,解除阿羡的禁制。”
炎琅翻了个白眼:“在夫君眼里,妄语是比冥子修好对付的货色?”
白紫宸失笑:“好歹是上古凰女,说话怎的这么流里流气?”
炎琅回怼:“那你还是上古赤狐呢,不还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白紫宸将她拦在怀里:“琅琅,现在冥子修和阿羡不和,我们谁都不知道那吞噬天地的黑洞何时出现,也无迹可寻。”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目光郑重:“假如真的有一天出现千年之前的情况,需要有人献祭,你不要去。”
炎琅失笑:“敢情二十年前,你突然和我冰释前嫌,要转世到这人间来再活一场就是怕你会消失啊。”
“是啊。”
白紫宸毫不犹豫回答,眸中是深情万种:“投胎为人才体会到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此生能和你一起度过,就是我的乐。”
炎琅承受不住他这样深情,突然唤他:“东离,你是不是负过我?再和冥王串通好抹掉我的记忆?”
白紫宸一愣,笑道:“怎么会?”
炎琅目光里满是狐疑:“真的吗?那为何阿离出生后你不在我身边?”
白紫宸好笑地敲她的头:“你可还记得,凰女商颜,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明明我是狐狸,你堂堂凰女,竟比我还沉迷美色,那我一时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炎琅“哦”了一生,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全是娇媚:“我也觉得,此生能和你度过,便是我的乐。”就算我忘记了什么,也没关系。
她在心中补了一句。
右相府门前,龙安南已经为商越离备好马车,正和咫秋交代着,隔得不远,商越离大概能听见一些。
譬如,阿离脾气差,你不要放在心上。
譬如,一路注意安全,若累了停一停就是。
譬如,咫秋姑娘,你就当我是哥哥,商越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回来和我说就是,我帮你教训他。
商越离不屑地撇撇嘴,明明喜欢,关心人家姑娘,还要当人哥哥,没种。
若是他喜欢谁,定是要直接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
白紫宸和炎琅出来送了,咫秋置办的几个丫头小心翼翼地跟在炎琅身后。
其实关于炎琅的日常琐事丫头们都插不上手。
自家相爷从晨起夫人洗漱穿衣到膳食到每日的活动安排都照顾的妥妥的。’
几个丫头平时不过是在夫人出游时帮忙带带小食,拎拎东西的。
商越离看炎琅整个人几乎挂在白紫宸身上,有些没眼看,忙上了马车,想让咫秋赶车,却又想着姑娘赶车脚程可能会慢些,又没好气地喊咫秋:“你坐里面,我来赶车。”
炎琅欣慰一笑:“阿离似乎开了些窍会疼人了。”
商越离懒得顶嘴,鞭子打在马背上扬长而去。
炎琅又摇了摇头:“这礼仪还是得学学。”
白紫宸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