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荣泪流满面，余妃的动作让她心生愧疚，可那股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余妃娘娘不必为了我这样......”

“住嘴！马上跟你父皇道歉！”

“昭和没......”

余妃这一耳光来得太过突然，鹿清荣久久没有回过神，“昭和，我本以为你性情温和，不是这种冲动之人，现在你的所作所为着实让我对你大失所望！”

“够了！今日我念在你母妃对朕有情，余妃对我有意的份上，饶过你这次，如敢再犯，朕决不轻饶！”

“她不敢了，回去我会好好教她的。”

余妃按着鹿清荣的脑袋磕头谢恩，可她的眼睛里除了凄凉空洞一片，回到寝宫，嬷嬷去找御医，可那些人都不敢来，嬷嬷没忍住在她面前哭了起来。

鹿清荣笑着安慰道：“嬷嬷您哭什么？不过是挨了巴掌，还留着命在。”

“公主今日真的是吓死奴婢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以后怎么向死去的娘娘交代？”

她望着窗外飞过的鸟儿，心如止水，“娘亲是不会怪您的，她早就对这世间万物死了心了。”

嬷嬷见她这样，着实担心，鹿清荣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觉得好笑，自己今日顶撞了高高在上的皇帝，竟借着一个死去妃子的面子侥幸留得一命，倘若换做他人怎样也逃不过仗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