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屋舍里设了一座佛像，好让空远在里面好好赎罪，静思骇人的过失。

白书听了守卫关于那日审问空远的过程，还有很多不曾说清楚，皇帝一怒就下了旨意。正好趁他没死，心中的一些疑问，也只有他能给个解答了。

白书没有顾忌的一路穿过，守卫皆知这是司察监的副司大人，当然不属于什么闲杂人等，所以不加阻拦。关着空远是房间是上了锁的，这是皇帝说了不许打开，要问什么也只能在门口了。

透过细小的门缝，空远盘坐在蒲团上，佛像就在旁边，他却面对着墙壁，嘴里念念有词。

“空远大师，有礼了。”白书隔着门，声音提高了一些。

念经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才从门里传来了低声的回应。

“白副司来了？听说副司身体有恙，不知可休养好了？”

“多谢大师关心。”白书停了停，继续道：“虽然审讯已过，但我心中尚有疑惑要问一问大师，不知可否为我解答？”

空远微微偏过头，眼神暗了几遭，白书听到了他好像是在笑，嘲弄的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已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大师为何不念自称了？”白书问道。

“满手腥臭血腥的人，佛祖不会允我，已非这佛门中人，便不玷污该有的清净了。”

白书点点头，在心中斟酌半晌，低低问道：“其他的我已清楚，我只想知道，后山的尸骨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