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西装的身材依旧坚朗,他曾是一名上了年龄的过气保镖,在即将走入绝境时,是封朗的帮助才让他有了一己生存的手段。
自那以后,即便封朗怎样无视他,因为封子蝉的消失怎样责怪他他都没有丝毫的怨言。可,这轻飘飘的纸却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郑
“董事长……”王福扭头看看远处正在画画的封子蝉,“有些话我知道不能多,但……”
“吧。”他盘着手指道。自以为还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他与王福的协议里也有后续的补助资金。
“姐……那晚上姐的失踪。”王福终于下定了决心:“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做成的。”
封朗眼睛一眯,不知道他想什么。
“仅仅是一个偷偷离开便夜不归宿?仅仅想离开便联合其他人?”王来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递到封朗面前:“这是那晚上物业报修区断电的检查单,变电器上的痕迹显示是故意物理破坏。”
“老爷,您不觉得这和姐那晚上失踪有些太”
“爷爷!”
那边的封子蝉突然插嘴,裂开出仍有些许乳牙的唇,把这边安静的气氛都给打破了,封朗扭头一笑。
“诶……怎么了?”
“看我画的怎么样啊?是上的星星哦。”满张纸上都是漆黑的一片,唯独三三两两的黄色紫色坠点其郑
“好,好看。”封朗突然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再看向王来夹杂些不喜,自己怎么能被一个外人打破了和孙女的关系。
“走吧,别在来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掌,封朗皱眉打断了两饶谈话。
王福心底一叹,却终于走出房间。
“王叔叔?”
嗯?
收拾好行李站在别墅的铁门外,王福意外听到封子蝉在喊他。
扭头看去,仍是那个白裙蕾丝袜,棕色扣带皮鞋的女孩,好似使般让人联想到了魔鬼。
“姐还有事吗?”王福到现在仍记得这个几年前才来到这里的女孩,眼神透着无助与恐惧,处处躲闪却好像自己才是一个易碎品。
可就在去年夏,宅院的那条忠心的金毛犬终于寿终正寝,安详离去,就在将它埋葬时这位姐竟然提出要把它的一颗眼珠和犬牙留下作为纪念。
放在卧室的药水瓶汁…
这……是一个不过十岁孩子的要求吗?她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能把那张物业保修单叫给我吗?”封子蝉侧头背手,好像拒绝这个孩子就是大的犯罪一样,但在王福来心头却没有半点起伏。
“给……”王福伸出了那张纸,通过铁门递了进去。
“谢谢……”封子蝉收下叠在自己的挎包中,莹莹一笑。
“只希望你别为难那些物业的人,他们也很不容易。”王福叹气承认:“是我要求他们查这件事的,既然过去了”
“是呀。”封子蝉的声音突然变得成熟,好像一直以来那种奶声奶气是自己的一张面具,随意脱下。
架着右手搭在脸上轻轻敲着,思索些许:“嗯,至少我出去了一次收获不。”
嗯,是钓到了一条大鱼呢。
“姐!家教来了,老爷让您去上课。”屋檐台阶处,一个女仆提醒。
“哦!这就来。”封子蝉应了声,对王福道:“放心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只要不像王叔叔这样自作聪明,我也懒得去处理。”
“那么,永远不见……”封子蝉低头,拎起裙子作礼,终于扭头走入房间。
啪……
“呵……”王福看着装饰精美的封家别墅,好像一座沉沉的古堡在逐渐孕育不一样的生气。
“好像呀。”王福回忆封子蝉最后离开时的那个神情:“眼神好像一个人呀。”
是谁呢?
哦,前些和老爷胡乱打太极的那个男孩子,叫,叶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