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对这一家人知恩图报的行为很欣赏,几个人联名与院长协商,对李秀榨上的一些费用进行了减免。
李秀出院时,正在过端阳端午节,刘子墨还在毛嘴参加中考,要等到考试结束后才能回家。
端阳对于农村人来,就是吃货节,刘富早早地就准备了两口大锅,煮上了一百多个鸡蛋刘富家住在湾头,地方宽敞,喂了很多土鸡和上十提粽子江汉平原的粽子是纯糯米做的,不添加任何其它食材,外面裹一层芦苇叶,这种东西他家门前就有,又杀了两只芦花公鸡,一向节俭的他上街砍了两斤排骨和三斤多座头肉猪臀部的肉,在门前池塘中弄了很多鳝鱼和田螺,杂七杂柏整了十几个菜。
李秀大病初愈,过敏性紫癜有许多禁忌,虾、蟹、羊肉、牛肉都不能沾,为了安全起见,公婆王氏给她做了满满一碗肉丝汤,李秀吃完后,就回家休息了。
江汉平原的人过节,一般都会把正餐安排在中午,只是刘子墨还在考试,刘富就把那些好吃的,好喝的都放在了晚餐上,中午吃的是鸡蛋和粽子。
三个女孩子中餐吃得太饱,都回到家中陪妈妈去了。
刘子墨考试一结束,就骑上那辆破百灵往家里冲,家伙精力充沛,没用多长时间就冲回到了家郑
刘芙正在烧水,她看到刘子墨回来了,赶紧对他招手,道:“墨儿,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妈妈出院了。”
刘子墨有点不相信,他看了看刘芙,对她:“大姐,你没骗我吧!是真的吗?”
刘芙笑了笑:“傻瓜,我骗你干嘛!不信你可以去看啦!”
刘子墨扔下书包冲到妈妈的房间,李秀背靠在墙,半躺在床上,刘丽和刘蓉坐在床边,跟妈妈有有笑地聊着,李秀见刘子墨进来了,连忙招呼儿子过去,刘丽和刘蓉站起身来给刘子墨腾地方,刘子墨走到妈妈床前,欣喜地看着妈妈。
李秀伸出左手来抓住刘子墨的右手,把他拉到床沿上,右手摸着儿子的头,亲切地问道:“墨儿,这一回考试考地枪腊样?墨儿,这一次考试考得怎么样?”
刘子墨:“这一回考地个妈胡像这一次考得差不多,耽误了几,英语和语文考地不行,其它几门还可得哈差不多。”
李秀:“折回考地不好,若只有再复读打得。这一次考得不好,也只有复读才行”
刘子墨心高气傲,他对妈妈:“我才不复读呢!我当个应届生多好,含怕未必硬要变成往届生吧?”
李秀知道自己不过儿子,她也管不了,她便对刘子墨:“你的爹爹争乍搞了蛮多好场火,等倒你kri七kri。你的爷爷今做了许多好菜,等着你去吃”
刘子墨:“那冷那们不kri七kri地吧?你们不去吃吗”
刘丽接过话头:“我们中午吃了鸡蛋和粽子,都吃饱了,一点都不饿,你去吃,不用管我们。”
刘子墨跑出房门,抓住门沿又回过头来,对她们:“妈妈,姐姐,我到前面吃饭去了,不陪你们了。”
刘丽扑嗤一笑,道:“你快去吃吧!哪个要你陪。”
刘子墨跑到爷爷家,菜已经督桌子上了,有蒸排骨、蒸鳝鱼、蒸芋头、蒸豇豆、蒸螺蛳、炒精片炒肉片、炒藕带、卤蛋、炒鸡蛋苞梗子芡实茎、粉鸡子鸡汤下粉、卤鸡子、煎鲤鱼子、油炸刁子鱼白条、排骨炖土豆、卤牛肉一共十五个菜。
刘富拿出个大搪瓷碗和两个盅子,先将大碗筛满酒,然后把两个盅子倒满。
刘子墨不解地:“爹爹,您郎折咔酒筛地有咔问题。爷爷,您这酒上的有点问题”
刘富笑了笑:“墨儿,争乍高兴,你姆妈是又脱了一次人生得,你们几个造业地娃儿又有姆妈打,有了你地姆妈,你们屋地才是一个家,你豁得酒,这一碗是你地,我和你地老头嘎盅子豁。墨儿,今高兴,你的妈妈是死后重生,你们几个可怜的孩子又有妈妈了,有了你妈妈,你们的家才算一个家,你能喝,这一碗归你,我和你爸用盅子喝。”
刘子墨端过大酒碗,将酒碗捧起来,对爷爷和爸爸:“好,今我们祖孙三代就痛痛快快地喝一回,我喝一碗,冷那们您们喝一盅,喝多少算多少,冷那们喝不得了为止。”
刘忠对儿子:“墨儿啊!这是在屋地呀!瞎吹哈牛逼不要紧,在外面可不能枪折样勺地勺气。墨儿啊!这是在家里,吹牛不要紧,在外面可不能这样充英雄”
刘子墨笑了笑:“只要爹爹不心疼酒,冷那紧我岔倒喝一回看看呗!只要爷爷舍得酒,你让我尽情地喝一次看看。”
刘忠看刘子墨太会吹牛了,想给他一个教训,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刘子墨哈哈一笑:“大大,冷那不呛倒打你不呛着了,既然冷那你都喝了,我一个做儿子的哪敢不喝呢?爹爹,冷那可以慢咔喝,我先饮为敬了。”
完,刘子墨捧起酒碗咕噜咕噜地喝起来,边喝眉毛边往上挑,不一会儿,一大碗酒被他灌到了肚子里。
酒喝完了,刘子墨亮了一碗,又大口大口地吃起菜来,一碗卤牛肉被他吃了一多半。
刘忠暗自吃惊,心这个儿子真不简单,恐怕鲁智深和武松都不敢与他比酒量,为了试出刘子墨到底能喝多少酒,刘忠硬着头皮又给自己倒了一盅子,把酒壶递给了刘子墨,让他自己倒。
刘子墨也不客气,直接将酒碗倒满,刘富的一盅子酒还剩一多半。
刘子墨又捧起酒碗举过头顶,他对刘忠:“大大,才将是冷那先豁地,这气过轮到我打,我也先干为敬。爸爸,刚才是您先喝的,现在轮到我了,我也先干为敬”
完,将酒碗平放在桌子上,低头一阵牛饮,一口气喝了一半,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完,亮了一下酒碗,又继续大口地吃起牛肉来,一碗牛肉很快就见底了,他的筷子头又对准了蒸鳝鱼。
仙桃的蒸鳝鱼不同于别的地方,处理蒸鳝鱼时尽量是现杀的,洗干净后用作料拌匀,外面裹一层米粉子,将鲜香封在米粉子里面,起锅后还要再脍一次,外表炸得金黄,硬度适中,绵软甘香,入口即化,一股鲜香留于唇齿之间,简直是太美味了。眼看那碗蒸鳝鱼也快被刘子墨消灭了,刘忠的那盅子酒还在磨蹭。
刘子墨对刘忠:“大大,看冷那折个样子是不是喝不下kri打,要不要我跟冷那帮咔忙?爸爸,看您这样是不是喝不下去了?要不要我跟您帮点忙”
刘忠:“我搞不赢你,我和你爹爹豁,你想豁呢?就自己倒咔。我喝不过你,我和你爷爷喝,你想喝,就自己倒一点。”
一个五斤的酒壶只有不到二两酒了,刘子墨索性把酒全倒在自己碗里,他对爷爷和爸爸:“爹爹,大大,不是我吹牛,放眼整个和平,论豁喝酒,我恐怕还找不倒到对手。”
刘忠也喝了半斤多酒,他的舌头有点打结,含糊不清地:“枪你怎豁像你这样喝,恐怕全国都找不倒对手,五斤酒只给我和你地爹爹倒了三盅子酒,剩下地哈全是你豁喝打了,少咔点都有三斤七两酒,囯家的陪酒员才豁喝得好多酒,你长大了,可以kri去当陪酒员kri了。”
刘子墨傻笑道:“冷那们是冇得酒打得,有酒我还可以豁。你们是没有酒了,有酒我还可以喝。”
刘富:“墨儿,你是太打,不醒事,这酒豁多了冇得好处,少豁咔。墨儿,你太了,不懂事,酒喝多了没有好处,少喝点。”
刘子墨:“我晓得地,争乍姆妈出院打,又是过节气,心里高兴才放开打豁地,平时我是不豁酒地。我知道,今妈妈出院了,又是端午节,心里高兴才放开了喝的,平时我是不喝酒的。”
刘忠:“墨儿,你豁得就豁,豁好不豁醉,碗地酒豁不完就留地若兮。墨儿,你喝得了就喝,喝好不喝醉,碗里的酒喝不完就留着。”
刘子墨端起酒碗对刘富和刘忠:“爹爹,大大,我不喜欢豁喝晕酒,我喝完打了吃饭地,不陪冷那们叟了不陪你们了。”
完,一口干了碗里的酒,盛了一大碗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刘富和刘忠那点酒,喝了足足两个时,刘子墨很想睡觉,可又不敢放筷子。
一直等到刘富和刘忠两个吃完,刘子墨才敢起身回家洗澡睡觉。
刘子墨那一晚睡得死沉死沉地,一夜无话。
第二,刘子墨喝三四斤白酒不醉的事传遍了整个庄湾,都庄湾出了一位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