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江知年跟她的家人有什么交集啊。
“二叔。”徐悦柠叫他,“我说…”
江知年低头凝视她,说道,“别紧张,什么也没发生。”
徐悦柠一愣,解释:“没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病好些了没?”
“你若是真懂得关心我,我便什么病都没了。”
“我关心你的啊。”徐悦柠满脸堆笑,故作真诚的眨眨眼睛。
江知年走近她,深如寒潭的眸子锁住她,低声软语。
“我要的不是惺惺作态的逢迎,而是亲密无间的信赖。”
徐悦柠的笑容一僵,随后敛起脸上的玩味,云淡风轻的一笑,“您要太多,我怕是给不了。”
江知年望着她阴晴叵测的神情,只觉可笑,是他要太多,还是她将自己包裹的太严实,分毫真心也不想给?
天色微暗,行人寥寥。
徐悦柠不想再与他纠缠,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双手递给江知年。
“这是之前借给我的衣服,我已经干洗好了。一件西装外套,一件是裙…”
“徐悦柠。”
“……”
“我可不可以信你?不会让我赌输。”
徐悦柠不由一愣,一脸茫然的看着江知年。
赌?
男人突然眸子一沉,长臂一身,拉她入怀,顺势转身将她抵在车身,护在身前。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袋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几乎是刹那间,一辆电动车“尖叫”着从江知年身后疾驰而过。
港城的交通真混乱,什么交通公交都敢横冲直撞。
危险解除。
徐悦柠动了动身子,想逃开这难受的桎梏,可他却不放,挣扎也是徒劳。
男人的俊脸近在眼前,与他对视让她莫名有点儿心虚胆怯,只得微垂眼睛,盯着他脖颈处滚动的喉结。
“我跟薄子覃对赌,不会再让破镜重圆。”温热的气息在额前萦绕,江知年低声问她,“你呢?与他,还会不会破镜重圆?”
他竟然是在担心她与薄子覃?
破镜重圆?这个词,要用在她与薄子覃之间,她想都没想过。
哪来什么破镜重圆?
薄子覃已成人夫,她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去做破坏他家庭的第三者。
徐悦柠抬头迎上他的眼睛,眸光流转中是真实的笑意。
“我从不相信什么破镜重圆,我只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江知年深深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她的话,让他心间柔软满溢,不禁心情大好,大笑起来。
明眸皓齿,神采飞扬。
徐悦柠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怀,心头又是“咯噔”一下,恍惚间好似黄昏也被这明媚点亮。
额上一热,竟是江知年猝不及防间落下了一吻。
“鬼丫头。”
刚亮起的灯,瞬间全部熄灭。
他毫不避讳又任意妄为的轻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还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二叔,问您一个问题您别介意。”徐悦柠壮着胆子,直言不讳,“您最近是不是被女朋友冷落了?”
江知年的笑容已收,微微起身,放开她一些,并不答话只稍稍低头打量,眸子讳莫如深,那神情似乎在示意她有胆子的话,还可以继续发言。
徐悦柠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不知死活,一吐为快。
“感觉您最近,很是孤独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