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担心的是赵闲会不会抛弃郡守府不管不顾。
“女儿,你先出去躲一躲,这件事情有你爹,那个许甜甜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何绵绵依旧有一些不情愿,正收拾了东西准备要离开,就听到了门外面一阵嘈杂。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包围郡守府!”
何绵绵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些突如其来的人。
“木头”侍卫依旧面不改色,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人逃跑一般,一路上快马加鞭。
“大胆何绵绵,居然伙同县令陷害许姑娘,如今事已查明,你等速速同我前往县令守府。”
何绵绵冷笑一声,还不等她再重新反应,就看见了何大人也一同被押了过来。
何绵绵睁大了眼睛,这才发觉此事非同小可。
“爹”
“老爷”
何绵绵和何母连忙跑了过去,何大人早就已经被迫褪去了一身官服。
何绵绵抬起头来,咬牙切齿,一双眼睛似乎是想要将眼前的这些人盯出一个洞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爹乃是朝廷要员,你们居然胆敢对我爹大不敬。”
“何大人眼下已经被革职,我等再称呼一声大人,那是敬重,何小姐还是配合一些,跟我们一同前往吧。”
到了县衙门,“木头”清了清嗓子,手里拿了皇后的懿旨,这件事情本是不该惊动皇上,可眼下朝廷动荡,宦官肆意妄为,这不仅仅是官官相护,更是为了杀鸡儆猴。
“县令李聚贤,郡守何元道押民欺民,何绵绵心思歹毒,其心可诛,此李聚贤,何元道革职,何绵绵,何张氏流放宁古塔。”
何绵绵不可思议,一路风尘仆仆,临到头却是锒铛入狱,而许甜甜却安然无恙,这让她如何咽的下去这口气。
一旁的狱卒是个极其有眼力见儿的,立马打开了许甜甜牢狱的门,像模像样的赔了个礼,“许姑娘,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许姑娘这几日受委屈了。”
许甜甜挥了挥手,往后踉跄了两步,玄晔立马扶住了她。
“哈哈哈……”
何绵绵忽然大笑起来,许甜甜停下了步伐。
“许甜甜,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何绵绵乃是郡守府唯一的大小姐,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了多少,别说陷害你,就是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今日我和我爹有什么,赵城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就冲着许甜甜跑了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一时之间许甜甜也忘了闪躲,眼看着那簪子就要没进她的脖颈,无忧上前,一脚踹开了她。
何绵绵没想到回突然杀出一个无忧来,瞪大了眼睛,喉咙一阵腥咸,随后吐出一口血来。
许甜甜眼神复杂,又上前看着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何绵绵,“何绵绵,你真是可怜。”
何绵绵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痛苦的捂着被无忧踹伤的地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昏厥了过去。
何母爬了过来将何绵绵抱在了怀里,祈求着,“女儿,女儿啊,你可不要吓唬娘啊,许姑娘,许姑娘你行行好,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和绵绵没有关系,你就放过她吧。”
许甜甜别过脸去,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她不是什么圣母,她饶过何绵绵,当初何绵绵在牢狱之中想要治她于死地时可曾想到过会有今日?
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她许甜甜命大罢了。
从牢狱里出来之后许甜甜依旧有些恍惚,在大牢里待了一个月之久,都快忘了阳光是什么样子。一出来一束强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玄晔直接抱起了她,到了家里。无忧难得没有在这个时候和玄晔争。
许甜甜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半数,可是为了避免落下病根,依旧得要好生养着。
后背上结了痂的伤痕早就已经没有了知觉,玄晔烧了热水,许甜甜坐在氤氲之中,许久都不曾洗过一个热水澡,她都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