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陈景同路,一道而去,岂料路上遇见两个大汉,张牙舞爪就要杀了我们!曹姨娘,你消息那么灵通,难道不知道陈景重伤,由车夫先送回来了吗?”
“京都城外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年儿你没事吧?”苏宣宜脸色顿时充满担忧。
苏锦年毫无感动之意,道:“从大汉口中得知,咱们府上有丫鬟告诉他们,我和陈景出府的时辰,我本怀疑他们说谎,没想到,这丫鬟就是她!”
苏锦年指着青青的鼻子喝道:“要是我和陈景客死他乡,曹姨娘就用我们私奔被山贼杀害的名头掩盖,是吗?”
青青浑身一颤,没想到苏锦年敢在将军面前这么胡说八道。
曹氏也惊呼出声:“大小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安排杀手来……”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哪有这种胆量!”
“也就是说,你若有胆量,就会杀了我们?”苏锦年挑明话题。
苏宣宜气得咬牙,抡圆臂膀往曹氏脸上刮去。
曹氏只觉耳边轰隆一声,左半脸肿得直发麻,刚要哭诉,苏锦年又开口堵住了她的嘴。
“曹姨娘,陈景不过祛除了我体内的砒霜,就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砍了他的双手才行吗?”
曹氏浑身直哆嗦:“这其中必定有人搞鬼!是不是你这个贱婢?”
曹氏扭头,灼热的目光直戳青青而去。
“要不是你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会误会大小姐吗?”曹氏骂着,手脚并用,一边扇青青的脸一边扯她的发髻。
苏宣宜握紧拳头,却岿然不动。
苏锦年趁机一把拔下曹氏发髻上的金簪。
曹氏发髻散落,这才伸手去捋,停下了行凶的手。
青青额头鲜血“汩汩”往外流,却抵死摇头:“曹姨娘,奴婢是有错,可这不是你让奴婢这么说的吗?为何现在把事情推到奴婢身上?”
厅内气氛猛地一僵。
苏宣宜重重地拍了几下桌案,抬脚踹向曹氏。
曹氏身子猛地砸向门框,疼得龇牙咧嘴:“老爷,妾身冤枉啊!定然是有人在污蔑妾身!”
“你这死丫头,谁教你这么说的?快说,是谁?”
苏宣宜双齿咬合,拳头直发抖,“我这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大吼,曹氏浑身打颤,死死瞪了青青和苏锦年一眼,落荒而逃。
“爹爹,这丫鬟该如何处置?”苏锦年狐疑地看向青青,捏紧了手里的金簪。
青青如果是曹氏的人,以她的聪明程度,这个时候定会承认罪名,护主子一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为什么反而要在最后推卸所有责任?
苏宣宜太阳穴边青筋毕露,怒火熊熊道:“赶出苏府,别让我再瞧见她!还有曹氏,禁足三月,不许出荷花院一步!”
苏锦年点头,给外头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这才继续道:“爹爹,今日多亏二殿下相助,我和陈府医才能逃脱。不过,你可知二殿下为何要去陵城?”
“二殿下?”苏宣宜脸色一松,“或许和你一样,去拜访越国侯!”
眼见上官镇珏和苏锦年关系越来越近,苏宣宜高兴都来不及,根本没琢磨其中巧合。
要么是上官镇珏真的派人时时刻刻监视她,要么这一切根本就是上官镇珏设计。
苏锦年柳眉微蹙,福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