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欢头顶惊现黑人问号，她实在听不懂这位大叔说的是什么，猜着顾衍怎么会有这么重口味的朋友，但还是非常友好地请了过来：“您就是顾衍叫来的那位朋友？”

“朋不朋友俺不几道啊，俺就是被俺村长叫来。”

“哦，那您坐坐吧。”安意欢好不容易理解了这位大叔的口音，到茶水间拿了个纸杯装着水放在桌上解释道：“顾衍他老人家还在开会，您在这儿等一等。”

“好嘞。”大叔在办公室仅有的空间里转悠着，时不时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转头问安意欢说道：“这是个嘛呢，为嘛鱼还会发光？”

“那是水里的灯光，不是鱼本身的……”安意欢扫了一眼，说完话发现自己又落地成盒了，叹了一声。

“那俺可不可以带几只回去啊？哎？这个杯子好看那。”

“随便，反正不是我的。”

安意欢抬头的时候看见大叔笑得贼猥琐了，直接揽着杯子放进自己的大麻布袋子里，继续问道：“俺能不能出去看看？”

“还是在这等等吧。”

“可是俺坐不住，俺看见那边有一个小房子有牛奶，俺想过去喝。”

安意欢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