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有你半分的本事,我也不会训斥他。”彭飞凤笑道。
听了这话,焦恒和焦雷同时大笑起来。这三人闲庭信步般地纵马行进,谈笑风声,好不悠闲。他们身后的千余计的大队人马似乎也随着主子的兴致高昂而一同有了雅致观赏这壮美景色。忽然,远端传来一阵躁动,还没等焦恒等人回过神来,竟有大批兵马从四面八方涌来,无论马军步卒,全都青袍铜甲,那是北都府军马的装扮。
周遭大约有两三千军马围住了彭家大军,由于撤离仓促,焦家的兵马大多留守龙城,随他撤离的龙城兵马不过千余人而已。焦恒久经沙场,纵使以寡对众也毫不慌张,他立于马上,俯视着四周的北都府兵马一言不发,只等着对方的上将走出。果然,从对方兵马中间走出一人,一脸横肉,身宽体胖,身披铜甲,头顶虎头兜盔,手持着一把七尺长刀,直瞪着焦恒这边。
“阁下何方神圣,要拦阻我天都府大军?”焦恒问道。
“老子北都府银龙关总兵廖玄猛。”那人报上名后,微微俯下身子,极其不屑地说道。“你们既然是天都府的兵马,就不能在咱们北都的境内随意出入。留下所有马匹,再留下五百个人做人质。”
“我们已经归属南都府,现在编制属于南都府军马。南都府和北都府刚刚议和,北都王也同意我们沿途南下,莫非你们想抗命毁约。”
“老子现在没收到军令,谁说的都不好使。”廖玄猛虎目一瞪,把手中大刀一摆,一副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气势。
“哪里来的畜生,没听过龙城王焦恒大名?”焦恒本想再劝解几句,可未等他开口,其子焦雷便大骂起来。“若是再不让开,我让你先吃我一刀。”
“小儿,你若不来,便是王八。”
听到廖玄猛咒骂,焦雷大怒,随即拍马向前,两人各持大刀,纵马相斗。焦雷勇猛如虎,廖玄猛凶狠似鼍,每一刀相撞都仿佛惊雷响起。斗了五七个回合,焦雷心中终是叫苦,他平日里在龙城骄纵惯了,哪有官兵愿意得罪他,所以每次交手全都让他三分,他便以为自己万夫难当,这下遇上个真正的上将,便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妙,”焦恒见焦雷马上要败阵,疾呼一声,纵马向前。“放过我儿,老贼,看我来战你。”
焦雷再斗三个回合,自知难敌,便欲拍马回阵,可一时疏忽,竟被廖玄猛从左侧一刀拍下,坠下马来。眼见亲儿将要被敌军所俘,彭飞凤赶紧取出背后飞刀,连掷出三把,正中三个北都军军卒。廖玄猛见焦恒挥刀赶来,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彭飞凤怕夫君有所闪失,也不怠慢,从随从身前取过长枪,一声令下,身后大军也挥刃向前。两方军马就在山脚下恶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