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玉笑出声来:“是规矩,我在学堂外头那桌子,比你们在学堂里头的还好,有抽屉,有书架,冬天还有暖脚炉。先生路过我那桌子,回回都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三年来,竟是从未给我好脸色!”
“咱这叫曲线救国。”霍青时不无得意,“你看,我条条规矩都遵守,她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三哥,你若真是这么想,还会大半夜睡不着?”霍青枫一针见血,“大哥二哥一直看你不顺眼,你还不把他们当回事,若不是看着有爹在,他们不敢造次,你这小身板,早就被拿麻袋套头打一顿了。”
这还真说到霍青时心坎上了。她这五年来各种钻空子,也不过是仗着霍豫立这个一家之主在,其他人都得低服做小,而她又拿准了霍豫立不会在小事上跟她计较,这才一次次做出这些事来。
正如霍青枫所说,霍家那些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小,各个心里有个小本本,把她霍青枫五年来的所作所为一笔笔都记着呢,只等霍豫立离开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见霍青时不言语,二人便知道,连霍青时也没想好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青玉,青枫。”半晌,霍青时开口,“之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不过三哥答应你们,该念的书不会少,该习的武还得习。别人家有的,咱哪怕差一点儿,也绝不会比他们少什么。”
霍青时就着烛光,看着霍青玉和霍青枫稚嫩的脸,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便说:“只是你们记住了,宁教人欺压百回,不自甘堕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