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谙此理。

顾黎放下手中的拐杖，“我不想为难你，只想保住顾家，保住顾北丞，你最该恨的人不是顾家，而是秦家。”

秦荻眯了眯眼睛，忖着他这话里的意思，就听他继续说道，“秦荻，听我一句劝，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苏序珩可不是你最终的归宿，那种人……”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秦荻默了大概有一分钟，才说道，“为什么是我离开？”

顾黎的脸色一变，看着秦荻那满是讥诮的神色里，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最后摇了摇头，“说吧，你的条件。”

秦荻看他有一会儿，不知道这老狐狸是不是在唱苦肉计，“老爷子，我这人性子就这么古怪，你不惹我，我自然不会犯你，我既然敢爆料，就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顾家划清界限，那些东西就都作废。”

前走三后走四，做什么事情都得给自己留后路，谁也不是傻子，尤其是顾黎这种人，想要拿捏他，就必须握有把柄。

顾黎这次倒是没有在动怒，就好像刚刚的劝诫一般，于是他点点头，“你说的我记住了，”

秦荻回以一笑，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希望顾老爷子说话算话。”

说完她就往外走，顾黎喊住她，“秦荻。”

秦荻脚步一顿，手已经摸上了门把，她没有回头。

“你斗不过秦海羡。”顾黎凝声说道。

秦荻右边的嘴角微勾，头紧跟着朝右边歪了歪，什么都没说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却没看到，顾黎坐在那里面色阴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