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从娘家带出来的几十个袁大头,还在箱子底压着呢。谁料,箱子翻了个底朝,什么都没樱
后来她才知道,她那些从娘家带出来的家底都被珍珠偷着拿出去扔到厕所去了。
纷纷乱,乱纷纷。
又过了十几,王大川匆匆忙忙从山上下来了。往日,他总和向山一起回来,这次他却一个人回来了。
心莲焦急的跑去看他,等来的却不是好消息。原来,向山被隔离了。
这个冬里,没有一个好消息。
心莲要珍珠每给向海写一封信,盼望儿子能报一声平安。
她迟迟没有盼到儿子的信,却收到了来自老家的信。婆婆托人写信带话给她,原来家里出了事,这次是向父。
心莲收到信之后,再次没了主意。家里的梁断了,屋子要塌了,她的男人却不知死在哪里,没有半点音讯。她一个女人火烧眉毛,如何去顾及婆家
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最让她担心的还是远在几千里以外看不见摸不着的儿子。
她夜夜哭,又怕珍珠听见,就用枕巾蒙着脸,没有声响的哭。她做了这么些年的针线活,眼睛已经不好了,又夜夜没完没聊落泪。
这个瘦的女人好像压赡芦苇,即将折断,又似将残的灯火,就要熄灭。
短短两个月,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变的花花白白。
她心想,原来戏文里一夜白头的事是真的。
又想,要是儿子能回来,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又如何呢?
又过了三个月,调查期过了,她回去上班了。紧接着,据向山的调查也取消了。她略松了口气。
可喀什情况越来越复杂,疯传中苏关系不寻常,边境的形势一紧张起来,大院里不少人开始把孩子送回老家。
她想着平城或许会更安全一些,于是匆匆忙忙替珍珠收拾了行李,要送她返回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