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奴才们连忙起身,二皇子挑了太后左手边的位置坐下。看见太后面前堆起来的金叶子,不由拍手。
“今日祖母这个手气这么好,那我可是要多准备些金叶子输了。”
“你们都先走,平宁也来,去将樱宁也叫过来。跟你们这群老奴才打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太后拍拍桌子,低声道。
“是。”
奴才们规规矩矩的离开,快马叫人去外面叫来了樱宁。
四个人各自落座,换了人打,太后的运气便不容先前了。
“哀家说什么来着,你们这群刁奴惯会欺骗哀家的。这群小的们,可就不会让着老婆子。”
太后嘟嘴,看着眼前这些杂乱无章的牌,有些小脾气。
“祖母这话说的。”
二皇子瞥了太后一眼,随手打了一张太后需要的。
“吃!”
太后果真开开心心的接过。
二皇子故作懊恼,低声道。
“唉,瞧瞧我这个脑子。那我再打一张。”
二皇子又推出一张,见太后喜笑颜开的,便知道自己又猜对了太后的心思。
一圈牌打下来,还是太后赢得多。
“你呀你,平日里跟着你父皇处理政事的好脑子去哪里了。怎么全打这样的牌呢。”
太后笑嘻嘻的开口,老人家今日是开心极了。
“说起处理政事,孙儿倒是有件事心烦了。”
二皇子见状,连忙开口。
“又怎么了,可是跟你哥哥起了冲突?”
大皇子向来强势,太后也是不喜欢他的。每每兄弟两个之前有争执,太后都会帮老二说话。
“倒也不是哥哥,反而是三弟。父皇原本是叫我去处理怀城贪墨一案,可三弟跑去父皇面前磨了三日。父皇便将这个案子给了他,我也是不大明白,这三弟那样的性子,哪里适合……”
李庆在宫中的名声,便是最低等的宫女也是知道的。
他戕害嫔妃,还不止一位。甚至很喜欢强迫宫女行苟且之事,每天晚上幽魂一般的在宫中游荡,没有半点皇家的矜贵和体面。
太后也最不喜欢这个孙子,说起他,原本喜悦的神色此刻变得阴沉起来。
“怎么回事,这样大的案子怎么交给他。”
太后将手里的牌重重搁下。
“三弟做了这么多错事,父皇却还是愿意惯着他。祖母,这究竟是为何。”
二皇子不解的望着太后,李庆的生母早就离世,也没有显赫的外戚可以依靠。
就算他是皇子,就凭他做的那么多荒唐事,按照父皇的性子,应当是早就赶出宫了。
但是这些年来,李庆最多只是被关在地牢中惩罚几月,事后便依旧还是皇子的待遇。
这事不仅二皇子不解,其他的皇室成员也都不明就里。
太后叹了口气,整个皇宫中唯一知道皇帝为何这么做的人,恐怕也就只剩下她了。
“这件事你们管不得,你父皇是皇帝,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太后低声道,神色阴郁。
“可是……”
二皇子早就想借着怀城贪墨一案,培植起自己在江南的势力了。这下被李青横插一杠,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这件事哀家会帮你去说,不必担心。李庆那样的,担不起这样大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