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四爷眼下肯定不在冯春桃他们家。咱村周围都是便衣警察,以昨天我和那个猿四爷的接触看,这人很惜命,不是把他逼急、逼疯,他绝不会以身犯险。我是怕……”
陈曦话没说完,大喇叭里就传出了村长徐长贵的声音:“在村儿里的都注意下,一会儿吃完晌饭去晒谷场那边集合……”
听着大喇叭里重复的通知,陈曦忙扯着陈成栋手臂道:“爸,咱们赶紧去冯春桃那边盯着。我怕这女人干出什么蠢事来,无意间就会惊动那些尚未落网的匪徒。”
一般情况下,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儿,村长就直接在喇叭里通知了。除非上面有什么精神指示要准确传达,才会将人聚到晒谷场那边开大会。
可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抓紧时间插秧,有一大半人都是在田间地头吃的午饭,歇个一半刻就又要下田插秧。有数的几个大喇叭都安装在村子里,水田那边根本听不到。
徐长贵苦着脸对梁飞道:“警察同志,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严素处理。要不是大家伙都在田里忙着,我早就用大喇叭帮那俩孩子澄清了。你就是不跑这一趟,我晚上的时候也会好好教育那些个传闲话的人。”
梁飞心里焦急,又怕透露太多打草惊蛇,只能皱眉道:“您尽可能多召集些村子里的人,查出闲话到底是谁最先传的,这对我们很重要。”
陈曦父女俩加快脚步往村北走,谁知竟然迎面遇上了冯春桃。
冯春桃挎着个塞地满满的小布包走的飞快,正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呢,就被绊了一跤。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抬头就看见了远远走过来的陈曦父女。
三人目光相撞,冯春桃也顾不得去捡滚出两米远的布包,撒腿就往村子侧面的小山坡上跑。
陈曦先前吓唬冯春桃的时候,就知道即使警察巡视的没这么严格,她也没胆子窝藏猿四爷那样的悍匪。
像冯春桃这样的村妇,顶多就是跟人吵个架、撒个泼,暗地里说些坏话、煽风点火让人家家事不和。别说让她参与那样的事情,就是知道估计都要吓个半死。
何况冯春桃也不是个特别蠢的人,要真和那些匪徒有牵连,绝对不可能故意去传那些闲话。至多就是听了什么人无意间说的话,然后生出了些阴损点头,想借败坏败坏她陈曦的名声,而她哥纯熟被无辜牵连。
可是此时陈曦却有些不确定了。冯春桃要是真和猿四爷那伙人没牵扯,那她为什么会怕成这样。看那塞的鼓鼓的包裹,这绝对是要提前跑路呀。
就算冯春桃乱传闲话,会被警察批评教育,也不该被吓到连家都不顾就打包跑路。插秧的时候,除了田少劳动力又多的人家,否则都是一个人顶两个人用。据她所知,冯春桃家的劳动力还真不多。
如今看见他们父女,这女人都吓到扔了包袱往山上窜了,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单纯。
“爸,快、快抓住她……这女人有大问题。”
陈曦脑子转的飞快,只略一愣了愣神,就快步追了上去,还不忘喊上陈成栋帮忙。
陈成栋腿长脚长,干的又都是些体力活,几大步就把陈曦甩在了后面。
冯春桃已是慌不择路,听到陈曦的喊叫,心中越发害怕。小山坡虽不陡峭却有些凹凸不平,冯春桃又摔了个嘴啃泥。只是这次更加倒霉,门牙磕上了凸出的石头直接断了两颗。
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陈成栋已经追到了近前。可冯春桃毕竟是个女的,陈成栋这个大老爷们真不好动手。
不是陈成栋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是觉得冯春桃这老娘们平日里就胡搅蛮缠,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敢往外喷。他要是真上手抓人了,怕冯春桃一准能什么难听说什么。
就算他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总要顾忌妻女家人的感受。于是陈成栋大脚一伸,直接踩住了冯春桃一边的肩膀。
陈成栋没下太大力气,冯春桃只是被压在地上爬不起来,倒不会受什么伤。
陈曦跑的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两人。
冯春桃咧着大嘴哭嚎:“天杀的混蛋,这荒山野地的,你把我压地上……”
陈曦立刻冷声呵斥:“闭嘴,再喊我就用牛粪把你嘴巴赌上。”
冯春桃哭嚎的声音当即哽住,因为就在她眼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就有坨半干的牛粪。
陈成栋松了口气,悄悄对女儿竖了竖大拇指。
陈曦将冯春桃的手臂背到身后,半脱下她的外套卡在大臂处,然后以特殊手法打了个结,缚住了冯春桃的手臂。除非是力气极大的壮汉或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普通人是没可能从这种束缚中挣脱的。
最近重感冒,可能老用嘴巴呼吸的关系,嘴唇爆皮了挺难受。昨晚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没心思去辨别什么唇膏唇油……随手抓了个透明的水晶口红,结果半夜去厕所,买嘎达……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晕因为只有小壁灯大安看到镜子里有个嘴巴血红,头发乱糟糟的……吓死宝贝了没看镜子涂的,只为润唇,效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