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恽带上了些酒和糖,还有一套太师椅也就是两张椅子加一个小方桌,前往长安去拜见太子,今年忙着作坊和水车的事,还没去过东宫呢。李恽家打造的太师椅,都是那种方方正正的样式,只是转角的地方有一点弧度。李恽还在想太子喜不喜欢这种样式呢,结果刚进光化门,就听说宿国公家程小公爷昨日醉酒,居然脱光了衣服在长安城裸奔,他家的老仆费了牛劲也没追上,最后还是被巡城武将给擒住送往了程府,据说被程老货就那么光着吊树上抽了半宿,附近几条街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声
我去,太劲爆了,这么大的新闻自己居然没赶上,太可惜了,也不知道这货得多久才能下床,家里的鸡鸭都要松一口气。
到了东宫,除了太子居然还有个干瘪的瘦老头在和太子聊天,一问才知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魏征,太突然了。魏征是奉旨来给太子讲政事的,好在这老头到还好相处,和颜悦色的,不像孔老二那般的板着一张死人脸,逢人就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放好椅子,太子和魏征都上去坐了坐,感觉很舒服,中间的小桌正好用来摆东西,两人就那么坐着了,李恽只好在旁边扯了个凳子坐着听。两人居然聊的不是程处嗣这厮的大花边,而是眼下的旱情,也是,魏征这么古板的人,对这种花边想来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魏征很忧心的在那给太子讲,眼下的旱情虽然因为水车的缘故有所缓解,但是要预防接下来容易出现的蝗灾啊。李恽都觉得不可能,那有那么衰啊。直接就插话了:“魏大人,没那么严重吧,虽然说久旱必有蝗,去年冬天也不太冷,但是”
李恽的但是卡在嘴里半天没了下文,对啊,去年冬天不太冷,今年又有干旱,这都五月中了还没下雨,有大概率会有蝗灾啊,那些引水浇灌起来的作物能经得住几轮啃噬。瞪大了眼的李恽看着魏征和太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太子也有点震惊的样子,倒是魏征很诧异,这个郯王怎么对农事如此熟悉了,倒是听说这段时间那些水车是他制出来的,初始自己还不信呢。
李恽赶紧问魏征:“魏大人可有上书对皇上言及此时,或是在朝会上提出来过?”魏征不是没提,而是大家都不相信现在李恽这么这么一说,更加确实了他自己的想法,也有点着急了,冲太子一抱手:“臣先告退。”不等太子说话扭头就跑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兄弟俩。
“这老头,真有意思,不过倒还是个好官。”两兄弟重新坐下,李恽这才仔细观察了下太子,脸有郁色,而且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大哥可是病了,有没有找太医瞧过?”
太子对李恽到来很是高兴,笑呵呵的说:“孤无恙,只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恽弟,听人说最近的那个水车是你制作的,想来也是上次那个老道传授的吧。”自己这个大哥怎么有点傻白甜的意思呢。不想接茬的李恽只能错开话题:“大哥近来可好,想着好久没来看大哥了,不想今天来却是遇上了魏大人。对了,我还带了些酒和糖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