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来看着地面,深吸一口气之后抬头看向宴橓说道:“孩儿错在没有遵照祖宗遗愿,错在愧对列祖列宗。”
宴橓本来是闭眼凝神在听宴春来的回答的,但是待反应过来宴春来在说什么之后睁开了一只眼,抿直的嘴唇暴露了他现在心情很是不好,等宴春来闭上嘴之后他才深深地问了一句:“没有了吗?”
宴春来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没有了。”
静,现场只剩下可怕的安静,周围的弟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受到迁怒,倒是宴春来,依旧保持得很镇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便无所畏惧了。
很久以后宴橓的声音才重新响起:“站在宴家的立场上此时此刻我应该对你家法伺候,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我不只是宴家家主,还是救国会的会长,站在民族大义上,若是我处罚了你,我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万万没有想到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宴春来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宴橓,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宴橓也有些不自在,为自己找借口说道:“也是你运气好,正遇上了这个时候要是换个时候,你都难再是我宴家人。”
宴春来的眼睛红了,对着宴橓磕下一响头:“是女儿不孝,让父亲为难了。”
宴橓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行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也得去和列祖列宗告罪了。”
说着宴橓便往外面走去,看样子也是去祠堂。
宴春来看着父亲往外走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没有追上去,记忆中严厉不苟言笑的父亲在这一刻好像生动鲜活了不少。
宴橓果真如同他所说的一般出去之后便去了祠堂,和宴春来一样,他在祠堂跪了三天向列祖列宗请罪,三天过去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到这样的父亲宴春来眼睛红了,当场跪在宴橓面前:“是女儿不孝,让父亲遭此大罪。”
宴橓摆了摆手:“你不用自责,或许是上天注定,顾宴两家的恩怨要在你这一代画上一个句号,只是该承担的,我们还是要承担。”
宴春来点头,此时此刻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看到女儿这样宴橓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吐了口气之后说道:“算了,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得休息休息。”
宴春来也知道宴橓跪了那么长时间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便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薛家离着宴家不远,虽然宴春来回来的事情没有声张,但是没过几天还是让薛明瑞知道了,连忙的往这里赶来,谢明哲不放心他,也紧追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