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许飞尘眼神微凌,苏烟说的不错,这件事传出去对他影响太大,他还要夺了那男人的权,让他从许氏董事长到一无所有,这才能偿还他对母亲的伤害。
“嗯………”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现在告诉你,效果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好……”许飞尘咬牙,虽然他心里很愿意被苏烟这样摆弄,但是苏烟有他的把柄,他暂时无可奈何,“你最好出尔反尔,否则我就算搭上自己,也要先弄死你。”
他现在目的没有达到,还能够隐忍,可要是苏烟毁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嗯。”木琬漫不经心地应答。
她是真没将许飞尘放在心上,他还不值得自己关心。
她敷衍地挥挥手,不想在继续跟许飞尘耗着。
透过玻璃,木琬淡淡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万辰。
他还是不停地呓语着,双手紧紧地攥住杯子。
很没安全感的模样。
木琬打开们,走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握住,万辰似乎能感觉到,松开了被子回握住她。
“阿烟,阿烟……”他紧闭双眼皱着眉,身体小幅度地战栗着。
“别怕,我在呢。”木琬轻轻地安抚这他。
她知道,万辰虽然睡着,但并不是烧的没有一点意识,他能够听到自己的话,感受到自己的陪伴,这可是一个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最好最好的,就是让万辰睁眼后就看见她。
果不其然,万辰放松了许多,只是依旧抓着她。
“真乖……不要怕,我在呢。”木琬温柔道。
木琬的演技一直完美无缺,大概是装得久了,不只是语气,连神态动作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还未走的许飞尘就看着木琬一只手牵着万辰,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擦着他头上的冷汗。
那样专注,那样平和,好似一个妻子对着自己的丈夫,有种淡淡的甜蜜。
一门之隔,他在门外,与里面格格不入。
许飞尘突然发现,自己好似只有一个人。
不管在国外还是国内,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活在母亲突然逝世的痛苦中,这么多年,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抓住他的手,轻声在他耳边说,“有我呢,不要怕。”
他的手虚握又攥紧,关节的紧绷用力,手里却依旧没有任何东西。
这样的他,当真是……可怜透了。
许飞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