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叶萱觉得很累，靠在副驾驶室，说话的声音都很小。

“你说的那个变态老师，不会就是子兮吧？”他弱弱地问。

他果然聪明，她无力地点点头。

“额……”韩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游戏里玩得这么熟的人就是你的那个变态老师，你静静吧！”他仿佛知道叶萱此刻的心情，变得很善解人意，叶萱有些许感动。

“谢谢你，尘埃！”

“我叫韩琛，我听子兮说的你叫叶萱是吧？”

“嗯。”

“子兮有时候确实挺变态的，但是他不是坏人，要是你们在现实中有什么矛盾。”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不对，你怎么会和他有矛盾呢？肯定是他变态了。要是他在现实中变态了点，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

“他是老师，我能怎么样？”叶萱突然觉得很委屈，她是不能怎么样？他是老师，她是学生。她期末成绩能不能及格，都是他大笔一挥的事情。

“可怜的娃，遇上子兮这么个禽兽老师。”韩琛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安慰叶萱，又好像是在趁机损秋子兮。

回到学校，叶萱直接往宿舍而去。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她的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她爱的夕竟然就是秋子兮，而秋子兮是她的老师，她竟然爱上了自己的老师。

叶萱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然而，那最初让她心动的人，不就是秋子兮吗？走廊里的初次相遇，他不是就让她动心了吗？若不是课堂上他收缴了她的手机，若不是后来遇见了夕，她或许会一直对他心动下去吧？

只是如今，让她动心的人变成了夕，而夕就是秋子兮。兜兜转转，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可是真的能回到原点吗？她再也回不去了，不管那个人是夕还是秋子兮，她都回不去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萱萱，回来了？我要的面包呢？”看到叶萱回来并没有拎着东西，徐晓露疑惑地问道，这迷糊的孩子不会是忘了吧？

“没买，晓露，我心情不好。”说着，下一秒，她抱着徐晓露哭了起来，泪水溃堤，好像洪水爆发一样，忍了很久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徐晓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暗示李媛媛拿过餐巾纸，默默地给她递上。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徐晓露。徐晓露也没多问，只是安慰她不要多想，去床上躺会。

她把自己埋进被窝，却不知道想些什么，心里一团糟。想着游戏里发生的事情，想着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想着自己对今夕何夕的感情，想着秋子兮是她的老师。她也不知自己想了多少，想了多久，等她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萱萱，你还好吧？”徐晓露温柔地在她边上问她。

想起昨天的事情，叶萱觉得头痛。“几点了？”

“差不多好起床上课去了。”

叶萱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挣扎着爬起来。她想像往常一样把那些事情都忘了。可是那份情，那份愁，那份忧伤，就像是一坛酒，怎么也锁不住。就像是一坛敞开的酒，浓浓的酒香飘了出来，飘满了她的整个脑海。

她迷迷糊糊地吃完早饭，上课，可是脑海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不想去想秋子兮，可是她又总是想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上的是什么课，书也是徐晓露帮她拿了塞进她的包里。好不容易过了一上午，叶萱想躺着睡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