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文走后,余笙狠狠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是不是趁我睡觉,跟人家挤眉弄眼来着,才把别人吸引过来的?”
司柏勋嘴角噙着无奈的弧度,声音低哑的开口:“她突然过来跟我搭讪。你就在我身边,我能对她做什么?”
余笙有些无理取闹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洗手间的时候,看人家长得漂亮,就对她抛媚眼,把她给吸引过来的?”
“坐下来后,我就没起身过。”面对余笙的不讲理,司柏勋低眉顺眼,很是温柔而耐心的解释,“就说漂亮,又有谁能比得上你呢。有你在身边,别的女人都是绿叶。”
她不禁被逗笑。
伸手捧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用力的错捏了下,余笙眉宇中漾起得意舒坦的笑。
“司柏勋,看不出来,你嘴这么会哄人啊。那为什么当年就尽会惹我生气?”
司柏勋没吭声。
因为他知道,她喜欢祁煜,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偏见。
所以,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不对的。明明很正常的话,到了她面前,都成了有错。他无从替自己解释。
她定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星眸倒映着他英俊的脸庞,端正的轮廓散发着一股莫名迷人的气场。
见他不回答,余笙耸了耸肩,。说:“行吧,我妈说我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就当我不讲道理,要找你的茬,想引起你的注意。谁知道呢,你就是爱沉默,对我爱答不理,就惹得我更生气啦。”
司柏勋心里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我……”
他想要解释,可喉咙里聚集着酸楚,让他说不出口来。
认识她,是因为余安。
第一眼看到她,她就跟城堡里的小公主一样闪亮耀眼,就那样明朗耀眼地撞开他的心扉。
而后。
她的聪明,她的狡黠,她的可爱,她所有所有的一切,便长长久久的在他心中住下。
好似刻骨一般,怎么都赶不走。
越是在乎她,便越是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她。
很多次都弄巧成拙,反而让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余笙淡淡地瞥着他有些窘迫的脸,假装为所谓地替他开脱:“算啦,算啦,都过去了。如今都跟你结婚,我也接受你这张不讨喜的嘴了。明明长得挺帅的一男人,怎么就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我再睡会儿,你别闹我啊。”
说着,她又戴上眼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上眼休憩。
司柏勋干净而英气的眉梢低垂,他抬手解开衬衣的第一粒扣子,觉得喉咙越发的紧致干涩。
从小到大,他都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人之一。
哪怕知道余安比他金贵万分,他见自己跟余安趣味相投,仍旧敢跟余安交朋友,自持互相欣赏,从不是因为余安的身份。
直到遇见余笙,他才知道自卑与卑微的滋味。
舔了舔薄唇,司柏勋决定起身前往洗手间。
余笙这一觉睡得很久。
她本就是个矫情经不起折腾的人,过长的旅途让她格外犯困。
直到飞机快抵达帝都时,在广播中余笙才被司柏勋叫醒。
小拳头揉着眼睛,揉了好几次,她还是很犯困。
就迷迷糊糊的跟在司柏勋身后下飞机。
给余家准备的礼物已经托运免费送到机场外,司柏勋只拿着他们俩的行李拉着她柔软的小手,余笙手脚轻便的被司柏勋拉着往通道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