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香囊里面的的确确不是龙涎香,但是我趁着人不注意把香囊掉包了。”顾凝玉说。
“什么?”许氏惊讶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凝玉回答:“放有龙涎香的香囊的的确确是我的,可值钱我佩戴在身上的香囊里面的的确确也装了麝香。我常日佩戴龙涎香,突然换成了麝香自然是闻的出来的,且明月和花月侍奉我多年并不会弄错其中的香料,只有没有侍奉过我的人才会将这东西弄错。”
“那你的意思是?”许氏疑惑。
“我的意思是,定是中间出了岔子。”
想了想,从相府到遇见了司徒绯中间,唯独一次更衣的时候是许氏身旁的一个小侍女在一旁伺候。
也是那时候开始,顾凝玉觉得自己身上的香囊比之前要浓郁许多。
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整个人的心思都落在入宫觐见上。
直到许氏被吴良媛手底下的人带走,她才觉得古怪。
在入吴良媛寝殿之前便将香囊丢弃在外面。
香囊有两个,一个是那侍女后面递过来的,另一个便是从许歌身上摘下来带有龙涎香的香囊。
果然到最后,事情还是出在了香囊身上。
听到这里,许歌才恍然大悟:“原来你离开之前拿了我的香囊是做这个?起先我还疑惑,你身上明明有香囊为何还要摘我的,玉儿啊你这脑袋瓜什么时候这样灵光了!”
许歌赞许着顾凝玉,许氏虽然也感叹顾凝玉小小年纪便知道明哲保身,可回想起方才的点点滴滴仍是心有余悸。
她捂着胸口,平稳了半晌才说:“若是如你所说,看来咱们府上也出了鬼儿了。”
“能将此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来,必定是个亲近儿的鬼儿。”顾凝玉笃定道。
此事想想当真后怕,若不是顾凝玉早有预料及时将香囊调包,如今的许氏和顾凝玉两个人早不知道是何下场。
或许还有一同前往的许歌也牵连其中?
或许,一早吴良媛就是要针对许歌和许氏的,只是顾凝玉误打误撞才使得结局没有那么坏。
若是……
许氏不敢想,更不敢轻易揣测。
吴良媛即便是和吴影月情好而厌恶自己,可也没有胆大包天到害人性命。
那人岂非是随随便便就杀得的?
回到府中,许氏便让夏云去调查此事。
因三个人都受了惊吓,许歌便留在府中吃饭,更想着能够多多陪伴许氏。
和顾凝玉两个人坐在蘅芷院的廊下,看着许氏在院里忙进忙出的样子,许歌甚是心疼。
叹息一声,“真是为难姑母了,本想着只是去给皇太子庆贺生辰,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凝玉瞥了一眼,神秘道:“你就不害怕吗?”
许歌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我害怕什么?难不成去参加皇太子的生辰宴还能把自己的小命给断送了呀?”
许歌心性纯良自然不会把事情想的那么深。
可即便是如此,顾凝玉也要告诉她人心险恶。
“吴良媛为何无端端的就请姐姐和母亲前往宫中给皇太子庆生?”
许歌暗自思忖,仍不见头绪。
“姐姐也不想一下,若是当日我不出现在吴良媛的殿内,那么和母亲一同前往的人便是姐姐了。姐姐跟着母亲去,今日在殿内发生的一切就都会在姐姐身上重演。”她说着,低着头整理一番自己身上的褶皱:“姐姐可能缓解这一场闹剧?”
无论如何许歌也不会将此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她忙说:“若是你今日没有入宫,这些事情都牵连到了我和姑母身上,那会是何等下场?”
“也没有多严重的下场,不过是让吴良媛给了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罢了。”
许歌身子顿时踉跄几下,被身后的明月一把扶住。
“若当真如此,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许歌悲戚着,恼羞成怒道:“我与她无冤无仇,即便是姑母也甚少见她,她为何要这般对我!”
能让吴良媛心生怨恨的也只有自己的位分和孩子的未来。
她这样做,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传闻的缘故。
“前段时间有传言说,太子妃看中了姐姐,想让姐姐成为皇长孙的嫡妻。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引得吴影月介怀,故而和宫中的吴良媛里应外合给你安个罪名。若你不能嫁给皇长孙,那嫁给皇长孙这样的好事就轮到了顾凝楠身上了。”
许歌忙说:“可我从未有过嫁与皇长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