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拥有几间连锁珠宝店,堪堪有个几千万身家,平时连高端酒局都进不去,今晚靠着夜老爷子的运作才能混进拍卖会场。
这一切,却给了张威一种错觉,好似他也是在场富豪中的一员,忍不住趾高气扬。
尤其是他发现夜凌风只是拦住自己不让离开,却并没有其它的操作,那股子自信更是膨胀到。
他神气地望了望夜凌风离开的背影,鼻子里哼哼两声,向坐在左右的富豪吹嘘:“呵,什么夜阎王,也不过如此嘛!本少爷坐在这儿,就算打了他的脸,可我是客人,他能奈我何?还不得乖乖伺候我!”
夜凌风脚步一顿,高大的背影像是冰雪覆盖下的皑皑山石,越发透出一股冷峭,显然是听见了张威的话。
偏偏张威还沉浸在满溢的自信里,越说越离谱:“夜氏集团到底是属于老爷子的,认真论起来,夜凌风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装出那副了不起的样子,哼,又比谁高贵呢!”
坐在他身侧的两位富豪年纪偏大,互相交流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门儿清,养出张威这样的儿子,张家的路也就到头了!
张威说得滔滔不绝,甚至已经想象到夜老爷子对他委以重任的热血场面,激动地描绘着美好未来,却发现身边的人一直望着拍卖台的方向,别说敷衍他几句,甚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哼,你们现在对我爱搭不理,来日我让你们高攀不起!”张威忿忿不平,抱着双臂低声抱怨。
台上,夏小染没被张威的质疑扰乱思绪,关于听风瓶的典故,于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如果听风瓶只是随风摇晃而不倒,那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光凭它的名字就可以知道,听风瓶真正的特点在于,可以听风。”
一个瓶子,可以听风?
大家的脑子里都冒出了问号,除了张威,几乎所有人都望向夏小染,今日她展出的三件拍卖物实在是令人大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