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极战神没有立即搭话。

时间流淌，对方是上神，不想解释他墨尘又能怎样？正当他欲放弃回到石桌旁坐下时，却听得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人界，不值得。”

自是五极战神说的，不知是说给墨尘听，是说给白夜里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墨尘步伐一顿，却听得五极战神继续道：“他一心修炼，喜欢看那些人活得认真，如此一番，岂是寻常伤害？怕那滋味，比亲人背叛更甚千倍百倍！”

这句话，字字撞击在墨尘心头，令他不由地自责起来。他只是给白夜离看了人间悲欢，却忘了提醒他人性丑恶。那日，他应该跟着白夜离一起去的。

感受到墨尘气息有变，五极战神也没兴趣与他多费唇舌，倒是走到石桌前坐下，伸手探向白夜离怀间。

看着五极战神这番动作，墨尘浑身紧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神这是要作何？然而，当看到五极战神将重明揪起来，他周身一松，整个人因一时腿软险些倒地，一步趔趄来到石桌前，堪堪坐下。

“夜离”，五极战神悠悠道：“如今回家了，是否有好些？”

白夜离听到她的声音，抬眼看过去，刚对上她的视线，又骤然收了回去。

“你不想回来？”五极战神又问。

听到上神这么说，墨尘眼底掠过一丝不满，可他也不敢造次。另一边，白夜里眼眸低垂，缓缓左右打量过，饶是摇了摇头。

墨尘惊讶，白夜离竟然不想回来了那他要去哪里？墨尘狐疑地看向五极战神。

“可是你在天界也闷闷不乐。”五极战神说，语气竟带着一分无奈。

这句话一出，白夜离忽地抬头看向她，再次摇头。

不只是在否认，还是在肯定他闷闷不乐。

五极战神看着白夜离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不快，她转头看向墨尘，墨尘亦是一脸茫然，毕竟他的法子手段，总是比不过天界上神的。原道让白夜离回来灵山，熟悉的环境能助他恢复，如今看来，倒是她失算了。五极战神又想了想，冲墨尘道：“且在这里逗留些时日，随后……”，说到这里她一顿，“……且看……”，说着，她将目光落在白夜离身上。

这话墨尘没法接，干脆拉着白夜离站起身，道：“夜离，且随我去后山走走，这些时日，你不在，定又长出来不少灵草。”

白夜离几乎是被他拽着走，走到洞口，他回身看向里面，挣脱了墨尘的手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