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苏皖一头雾水。
她真的不晓得这乱七八糟的剧情是怎么一回事,司晋萧不是在逃的不孝子吗?这是哪门子的知府,越洲都传成啥样了他还不知道?这么不体恤民情的吗?
司晋萧他要算什么账?还要让家眷收拾?
“来的路上您家公子同顾景玩了几把,输了您的一点儿家产,”司晋萧将手里的纸张铺展,将其中一张推给脸黑如锅底的李知府。
一瞬间,那纸仿佛成了烫手山芋,一只手颤巍巍地接了过去。
是地契房契,大小商铺不下几十间,全都白纸黑字押给了司晋萧。
李知府看的老眼昏花,他恨不得乱棍打死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子。
司晋萧喝了口茶,又慢悠悠地推过去一张。
这次是李知府名下的几间大规模赌坊,也全都押给了司晋萧。
李知府腿脚一软,栽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额角冷汗涔涔。他想要强装淡定,可屋子里的人都明白,李知府这是想哭却哭不出。
“李大人若不信,可亲自问问你家公子,”顾景的这一句似乎是提醒了李知府,“他可是十分乐意的。”
李知府拭拭额上的汗,双眼无神,他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
司晋萧纹丝不动,杀人不见红。
他把剩余的纸张一把扔到李知府身上,示意他慢慢看。
“仔细看,看清楚了!”
李知府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打翻了桌上的一盏茶。
“逆子!!”
房契地契什么的都是些身外物,没了就没了,给了南安王府的世子,也算是一份情。
他捏着手里的纸,从椅子上跌下来。
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到今天也算是戴到头了。
这些年做的些不干不净的勾当,他自己没认,那逆子都替他画上押了。
他做过的,没做过的,都认了!
这些东西一旦送到京中,就算是庆国公亲自说清,也保不住他!
南安王府的这尊大神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