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他微不可觉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太像一个人。
“那你随意拿我的玉佩去当,我允许了吗?”司晋潇挑了挑眉,捻起两块玉,用指腹轻轻摩擦。
“这不是一码事,”苏皖头疼,懒得跟他理论,“事有轻重缓急你晓得不?”
“再说了,你回京之后步步惊险,买给人家一份顺水人情,说不定日后会是一条出路也说不定呢。”
苏皖嘴快,一句话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司晋萧追问,“你怎么知道我步步惊险?”
“你贵为世子,朝中风云变幻莫测,要打交道的人多的是,”苏皖一本正经编排,“我是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司晋萧轻哼一声,回正身子重新合上眼帘。
过了好半晌才道,“玉佩你拿着就好,要是再丢了,把你扔到关外大营去。”
“还是不要了吧!”
苏皖恨的牙痒痒,谁吃饱了撑的拿这种狗玩意儿。
“不想要是吧,”司晋萧仿佛看穿苏皖心思,向车外面的顾景说道,“回京先去醉红楼,把她送过去。”
“我要!”
醉红楼是京城最大的一间窑子,苏皖知道。
她愤然将两只玉佩收在怀里,如同绑上了两颗定时炸弹,随时就能引爆把她送到关外大营里去。
那里与青楼无甚区别。
顾景车赶的快,三日后抵达京都。
城门外早就有王府的人候着了,然而司晋萧却没有下车。
顾景也没有打扰,他自顾自下车,走到城门口与等着的人费了一会儿口舌。
那些人随即离去,一刻也没逗留。
苏皖抱着瞒瞒,不知司晋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搞神秘。
直到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住,苏皖跟着司晋萧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