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抱负嘛有理想吗?”女子一脸正经侃侃而谈,“既然你有想要做的事情,那就得好好保护你自己!”
“怎么保护你自己呢?那就是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呢,那就是赶紧把那碗面吃了!”
女子指了指躺尸在桌上的面,“然后,心情好一点,多笑一笑!”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笑,那就这样,”苏皖捏着她的两只眼睛,咧着嘴,实实在在做了个鬼脸。
司晋萧被她说的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被她这么一逗,竟然别过头,嘴角止不住上扬。
他尽量别的幅度大,不让苏皖看见。
“你笑了,”苏皖跑到他床头,打趣说道,“笑了吗?原来你也是会笑的啊,来,快让我看看!”
男子攥着被角,不让她看。
她转到这边,他便看向那边。她转到那边。他又转到这边。
“是不是感觉好多了啊,看我看我,”女子站起来,连连叫司晋萧看她。
被她这么一搅和,所有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男子豁然,虽然她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倒也没什么错。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昨日之事,子为制;今日之事,我为制。
他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在京郊别院受气的司晋萧了。
男子自嘲轻笑一声,看向苏皖。
只见那女子在对着她笑,双手还放在头顶,比了一个心。
“有没有看到小心心啊,”她一笑,脸上的梨涡便陷进去了,不知不觉间,看的人竟有些动容。
“我快累死了,看到了吗?”
女子满脸期待,傻兮兮地比着心,只为让司晋萧能在今天开心一点,哪怕一点也好。
男子看的有些痴,他甚至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并不是别的什么心思,只是单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与旁人确实不一样。
之前念书的时候,夫子曾每天不知所云,讲一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劳什子。
可是此时,笑靥如花这个词却因为这女子的笑容而骤然浮现在他脑海,萦绕不去。
如此单纯的人,不应该出现在重重阴云密布的帝都,不应该到南安王府。
更不应该,让他知道她是庆国共的千金。
“看到了,是一个心形。”男子声音很轻,“我饿了。”
他这会儿心情不错,除了憔悴之外,眉心也舒展了不少,眼里的猩红也褪下去了。
苏皖闻言端过面条,将筷子给他递在手里。
忽然想到什么,又把筷子拿回来。
司晋萧:“……”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对过他。
“先许愿,然后吹蜡烛。”
古代没有专门用来插在蛋糕上的小蜡烛,但是为了仪式感,苏皖找来了两根蜡烛。
司晋萧这是过二十岁的生日,她便找来两支。
其实所谓生日,还是一日三餐,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帝都繁华街道上的小摊贩并没有因为谁的生辰而休息一天。
而某些人却愿意为了你,在这一天花样百出。所有的亲力亲为,所有的费心费计,都只是为了向对方说出: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