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依：“…………”

我是那么简单粗暴的人吗？不要揭我老底好伐？

无忧：是，你是。

老妖怪：本怪不发威你当我是摆设是吧？

无忧：打不起躲得起，溜了溜了。

“只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楚欣欣看她这副一上岸就无法自理的模样，顿觉诡异。

“她不是本体。”云晚依用她那双识人无数的眼，透过现象看本质，斩钉截铁的得出结论。

“云小姐说的没错，你现在见到的我，是我的一片鳞幻化而来。”纤丛朝楚欣欣伸出惨白又纤细的手臂，想要触碰她，让她试一试，可此举却使得楚欣欣连退数步。

被吓到的楚欣欣一边退一边嘴里念叨着：说好了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的，原来这又是个会法术的……

“我们的鳞片是上苍赐予我们最珍贵的礼物。每一片鳞都可以随心中所想变一个东西，只是那东西里总会留有鳞片的影子形状。或者可以对着鳞片许愿，它就会实现心里最渴求的愿望，代自己去完成。”

云晚依觉得有趣，便向她讨要人鱼泪：“那你不是本体，还会哭么？”

“姑娘是想要鲛人泪吧，”纤丛如同变戏法般张开手掌，那里面赫然躺着几颗莹润的奶白色大珍珠，“给你，若你将它含在舌下，便可在水中自由呼吸，若你服下它，则可以变成半鲛人状态，还可以在海里畅游。总之，好处多多，就是别嫌弃这是我失恋以后哭出来的就行。”

“有什么区别吗？”楚欣欣小声问云晚依。

“区别就是，幸福的眼泪变的是粉色珠子，痛苦的眼泪变的是白色珠子。”这些云晚依还是清楚的，毕竟过去她有鲛人朋友。

“姑娘还落了一种。”纤丛补充道，“临死前的眼泪，变成的是蓝色珍珠，我们又叫它蓝眼泪。这东西跟海水太过相近，以至于被我们同类发现时，已经晚了，于事无补。”

蓝眼泪？那个人每一世走之前，除了眼泪不会化作珍珠外，其他不也一样？

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急于捋清楚男人身份的云晚依拉住纤丛的手焦急问道：“你们鲛人，从古至今有没有和人类通婚过？就是可以生出来两条腿正常走路在陆地生活的那种。”

纤丛眼神躲闪着她慌忙摇头否定：“从未。你也不想想我们的身体结构差异有多大，怎么可能会实现？若能实现，他又怎会同我分手……”

“从未？”

“嗯，从未。”

得到答案正失落的云晚依松开她，陷入了更大的怀疑中。云晚依想破解这个谜题，她不想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太令人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