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尺涯、臣萧卓,参见陛下,吾皇万安!”
尺涯初入金殿,面无异色,反观那萧卓,倒是满脸惶惶之色,无半点世家大族少主的样子。
萧铮看着自己儿子进殿,便知此事必定是个陷阱,想给萧卓递眼色。
“萧爱卿,朕问世子几个问题,你不许插嘴!”
景洛命令道。
萧铮自然不敢抗旨,咬牙道“是!”
“萧卓,昨夜你可是与尺涯公子在一起?”
“回…陛下,是!”
“可去过屏居楼?”
“去…过!”
景洛转头看向尺涯,“尺涯,你来说!”
“萧世子从屏居楼出来后,在惹幽馆喝的酩酊大醉,说屏居楼的陌公子收了自己的青海龙纹玉,必定会从了自己,还让我不要担心,即使有了陌公子,世子也不会放弃我,要用萧家祖宅产业赎我出惹幽馆!”尺涯缓缓道来,声音温雅,却在萧铮心口如同锥刺。
莫愁上前一步,“陛下,这是屏居楼交给臣下,说天家之物,只有还于陛下,才能心安!”
景洛从内监手中接过青海龙纹玉,脸色阴沉,手拍王座,站了起来。
“萧爱卿,萧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拿御赐之物去换一个倌倌作乐!我天宸皇家之物,竟这样轻贱?”
若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大殿之上唯有景洛与祈暮未心悸不安,众臣伏倒在地,殿中寂静得可怕。
“微臣教子无方,望陛下恕罪!逆子,还不向陛下请罪!”萧铮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吼出来。
“爹?”萧卓面露惊恐,不可置信。
在萧家和儿子中抉择,果然是选了萧家与利益啊!
景洛将一个册子用内力扔在萧铮脚下,怒道,“萧爱卿,看看这是什么!”
萧铮看到这个册子,砰地一声一声,不停磕头,额头鲜血淋漓,狼狈至极,嘴中喊道“臣冤枉,望陛下明察!”
景洛不为所动,怒不可遏,难以抑制,“冤枉?在你掌管西北军务期间,在军需中克扣少料,我天宸士兵衣不蔽体,饥寒交迫,以至西北防线薄弱,不堪一击。若北域来犯,要你萧铮来保家卫国吗?”
“来人,将萧氏一族压入天牢,着大理寺审查,西北军务由耶律将军掌管!退朝!”
“恭送陛下!”群臣依旧声如雷霆,更增添了敬畏之情。
景洛与祈暮转身进入内殿,留下朝臣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