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陈思齐没一会儿就放下了电话:听到了么?刚才那人是个偷儿,也是我的线人。专门混这一片。他不敢骗我!
跟我走!我带着陈思齐绕着贴近小院儿的教学楼走廊转了一圈,果然看见走廊窗户上那些不显眼的地方都钉着几根桃木桩子,有些还带着像是被火烧过的黑印。
我伸手在其中几扇窗户上摸了两下:这里有人下过符。看样子有人早知道那里不能去,只不过,一直都在瞒着学生。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明天找他们学校里的老人儿问问。
这个有点困难!陈思齐苦着脸道:别看它以前就是个中专,但是那时候,中专生就很了不得了,哪像现在研究生都满地跑,水产中专出来的学生不少都在市里的要害部门任职。要是有证据还行,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强逼他们。
我抓着脑袋道:那就从其他方面想想办法。我就不信,盖房子的人级格也那么高!
我在前面走,陈思齐在后面说道:兄弟,我有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试试。你不是说,午夜扔了漂流瓶的人,都会被缠上么?咱们也去扔个试试。说不定,能引蛇出洞呢!
我回过身道:那只能是你扔,我身上有灵气,沾了灵气的东西,就等于在给对方警告。他们不会出来。
陈思齐一点都不怕:我扔就我扔。咱们现在扔行不?反正还没到一点呢!正好还是子时。
那就去!
我跟陈思齐从保安室里弄出来一个空酒瓶,重新回到黑石崖。
陈思齐把瓶子封好扔进了海里,瓶子在水流的推动下没多久就漂离了我们的视线。陈思齐确定瓶子没影了才问道:兄弟,这就行了吧?
不知道,回去等着吧!我估计最多明天晚上就能有结果。
陈思齐却来了一句:我们去阶梯教室,那里空,动手也方便。我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有结果。
我扭过头去,斜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有鬼在你耳朵边上说话啦?
凭直觉。陈思齐一本正经的道:别人破案靠分析,靠判断我破案有一半以上靠直觉。我的直觉很灵,就像我能跑教学楼堵你,完全是因为我感觉你晚上会来。
陈思齐又让我惊讶了一次。我师父说过,有些人天生可以通灵,感知的能力可以超出常人几倍,甚至十几倍。如果有人可以引导,他们绝对可以成为术士中的佼佼者。南掌刑的一个分支灵犀门里全都是这样的高手。
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去跟陈思齐解释这些。当即岔开了话题道:你刚才在瓶子里写什么了?
我写的是:出来,嘴儿一个!
我差点一跟头栽地上:这货真的很强!
我在空教室里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越发肯定我脑袋抽了,不然怎么会相信陈思齐的鬼话?
他说:鬼能来,就肯定能来?到底我是术士,还是他是术士?
我转过头去看向那个正襟危坐的死胖子:走吧!别浪费时间。
别走!就快了!陈思齐像是中邪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不放。
咚咚教室门恰恰在这个时候不轻不重的响了,听上去就像有人在故意逗我们,敲几下门,再停几下,好像专等着有人去给他开门。
我向陈思齐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自己一个箭步冲向了门口,右手按住门栓往后一带,左手以锁喉的姿势,向外门打了出去。
就在我们开门的刹那间,一道白影也顺着我的手掌击出的方向抽身退后,我突出的指节几乎是贴在他的咽喉上退出去一尺,没等我手势再变,眼前的那道白影忽然一头撞向了左侧教室,整个人影在我面前穿墙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一步,才忽然反应过来事情不对,等我再回身时,阶梯教室的大门已经砰的一下关了起来。
糟了!陈思齐那货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