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狂叫一声,翻身把小树压到了身下,一手拔出军刺,前后两刀削断了树冠树根。踩着水立起身来,双手抓着树干高举过顶,对准尸魅投了过去。
将近两米长的树干,在老陈内力的包裹之中,像是离弦利箭带着尖锐的风啸破空而去。穿过层层雨幕,贴近着鲶鱼的脊背穿向了尸魅后心。
噗嗤
被老陈削出斜度的小树,从尸魅后背穿入在腹腔中透出三尺,不仅一下捣碎了她的五脏六腑,连带着也折断了尸魅的脊梁。虽然尸魅的神魂全部集中眉心之后泥丸宫里,击碎了她的身躯也不足以将其致命。但是能以承受的痛苦,还是让她无意识的松开了双手。
我顿时感到手上压力骤减,体内劲气也跟着再次爆发,手中军刺陡然突进三尺,透过尸魅眉心直穿后脑。
我一击得手之后,十指钩住刀柄飞扭动了半周。两尺长的军刀立刻左右震荡开了,当即把尸魅的头颅崩成了四块。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连着的腥臭刺鼻的血水,从尸魅裂开的脑袋里喷射而出。
黑气转眼在空中凝成了一道狰狞鬼影,伸出双爪直奔我的头顶抓了下去。眼见漆黑如墨的爪尖就要贴上我发髻的刹那间,我手心里忽然迸出的一片雷光,在黑影腰间轰然爆开。湛蓝色的雷火和被打散的黑气,化成一片繁杂的光幕在天空中横贯十几米。
还没等那种异象散尽,我已经与那具没了生机的尸体一起摔进了水中。
兄弟!老陈扯着喉咙狂喊往我的方向游了过去,一把将我从水里给拖了上来,拽着我拼了命的往回游。
那边,找不到冤鬼的许滕,看见我们两个脱险,立刻抛出一根绳子,把我和老陈从水里拽了上来。发动汽车,飞也似的逃到了山下。
等我们回了棺材铺,刘耗子才缩头缩脑的钻了进来:几位没事吧?
老陈当时就火了:你他妈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刘耗子苦着脸道:可别提了,我看见你们的船被水鬼掀了,哪还敢再待下去啊!赶紧扔了车跑了。我对不住哥儿几个,我有罪,有罪,我给你们陪不是!
别扯那些没用的!有烟,有酒赶紧给我拿过来!我现在可没心思听他在那自我批判,就像赶快弄口酒喝喝,压压惊!
有有刘耗子一溜烟跑了,没一会就带着一堆东西转了回来。
我从他包里拎出一瓶酒,也没用杯仰头就灌了几口。
等我把酒咽下去,才看见老陈和许滕也一样在拎着瓶子猛灌,看样他们两个也吓得不轻。
许菱夕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根烟拿在手里直咳嗽,看样是不会抽烟,硬抽了一口才被呛的够呛。
我拎着酒瓶跟他们两个比划了一下:什么都不说了,一起出生入死就是兄弟。
好!老陈拎瓶子跟我碰了一下。
许滕有些不好意思:兄弟,对不住了。我没下水陪你拼命!
别说那些!我摇头道:毕竟车上还有一个人在,冤鬼惑心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全都下水。你要是也下去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老陈似乎也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多做纠缠,直接把话岔开到一边:你们说,这水库里究竟是什么门道儿?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事儿来!
什么门道没看出来!我摇着头道:但是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那个什么水山庙不是寺庙,从它内部结构上看,那应该是一座兵寨。而且现在已经成了水里精怪的老巢!
许滕也说道:恐怕,你们遇上的那条鲶鱼只是个守门的东西,真正厉害的,还在庙里面。这不是我吓唬人,老陈不清楚,王魂你应该能想到哇!一座庙被谁淹了好几十年,一点破损都没有,这代表什么?
代表有水怪在用本身的阴气维护水山庙。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管是那条黑鲶鱼,还是后来冒出来的尸魅,都达不到用阴气维持水山庙的程度。就像是你说的,庙里肯定还有东西!
老陈吓了一跳:你们别吓唬我,要是水里的东西那么猛,咱们还玩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