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成眼角掠过冯姨娘，似有躲闪，“母亲，此去多山路，儿怕倩柔她受不得颠簸，还是……”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放低了声音斥道：“你这榆木脑袋，倩柔十六岁就跟了你，现年都三十多了，你要冷落她到什么时候？不要多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母亲……”

老太太一言九鼎，转向冯姨娘，道：“你也去收拾一下衣裳，跟着展成一起去。”

冯姨娘性情温柔似水，低头应下。

陆念婉推着老太太回了房，又去冯姨娘的房中坐了一会儿，看着她一件件地叠衣裳，笑道：“小姨，我看着你，就觉得我娘应该也是跟你一样的贤惠。”

冯姨娘温顺地笑着，“我终究不是姐姐，也替代不了姐姐。”

陆念婉依在她身旁，挽着她的胳膊说：“在婉儿心目中，小姨跟娘亲是一样的，爹爹肯定也有这种感觉。”

“老爷？”冯姨娘提到陆展成，一颗心仿佛都提了起来。

陆念婉点点头，说：“爹他之所以常常回避小姨，我觉得正是因为他心中有小姨，才会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次出门，小姨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跟爹爹好好培养感情。”

冯姨娘脸颊明显泛起一层红晕。

陆念婉嘻嘻一笑，又道：“对了，等小姨你陪爹爹到了梁州，请帮婉儿跟爹爹说一句话，‘无功而返，才得保平安’。”

“什么意思？”冯姨娘困惑地问。

陆念婉神秘地笑了笑，“小姨将话带到即可，爹爹他自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