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的生意还算好，有许多的回头客。当然大部分找他画素描的都是女孩子，肩带索要联系方式的意图。他把画好的素描取下来递给女子。伸手借钱，女子却迟迟攥着钱不放：“帅哥，待会完了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他微微用力，从女子手中抽出钱来：“没兴趣。”

“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多生意。”

他在椅子上坐下，抽出烟点着：“姐姐，我还未成年。”

女子抽走他手中的烟，自己吸着：“未成年还抽烟？”

她吸了一口，递还给穆白。他本没有要接得打算，可看见往这边来的宋青禾，临时改了主意，顺手接了烟，甚至抬手搭在了女子肩上：“宋小姐，又来体验生活？”

“画画。”她是给老师说自己要回家，才得以跑出来的。

穆白不配合，收着东西：“不好意思。今天打烊了。”

她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不过才八点左右。”

他指了指旁边的女子：“有约。”

“你们要去哪里？”

穆白问她：“想去？”

*

宋青禾一向规矩，不爱玩闹生活，大人全权放手她成长的路径，铸就了她年少老成的性格。这样的孩子，终归少了些许乐趣。

她跟在穆白的身后，走进此时刚营业的酒吧，还不算闹腾，只是有三三两两地人坐在卡座上划拳喝酒。尽管她是第一次出入这类场合，倒也未显出胆怯拘谨。落落大方地将自己融进了这方灯红酒绿。

她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酒，道了一声谢谢，便放在了一边，不忘解释：“我不喝酒。”

女子嘲讽：“小妹妹，你不喝酒来酒吧干嘛？”

她指着穆白：“我是跟着他来的。”

女子将酒推到穆白的面前：“小妹妹，他可是我先看上的？”

“所以呢？”她波澜不惊地看着穆白。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今晚走不出这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