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最近都没来静雅院了,夫人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叨着王爷,可不就瘦了吗?”刘嬷嬷听着拓跋傲风的话,一改刚刚对那些妾侍说话时的犀利样子,满脸笑容道。
“真的吗?”拓跋傲风一听刘嬷嬷说我想他,一张本该冰冷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窃喜,大手握住我的小手道:
“你真天天念叨本王?”
“恩。”
与拓跋傲风炽热的眼眸碰触,我有些不自然的露出一抹笑容,接着心虚的低垂了眼眸躲避他的目光,满脸欣喜的拓跋傲风瞧我如此,还以为是我羞怯了,冰山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握着我的手的力道更大了。
跟在他身后的新配的小厮瞧着王爷这般模样,在心中摇了摇头,前几日王爷还坚决说道,再也不会去想那静婉夫人了,如今,这才一见面,便如蜜蜂沾了蜂蜜一般,屁颠颠的粘过去,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至于那些为自己建立起的防备,恐怕已经轰然倒塌了。
“怎么手如此冰冷?”拓跋傲风语气心疼道:
“快进大厅里面暖暖!”说着,就要搂着我进屋,我却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见我不听他的话,拓跋傲风皱起了眉头,张嘴刚要开口,就听到身旁的刘嬷嬷已经率先开口道:
“王爷,秦夫人正让夫人罚站呢,说夫人什么时候想通了才能进那厅子里去,不然,就得一直在这寒冷天里站着!”
刘嬷嬷故意将有些词咬的极为重,惹得秦诗诗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安,而柳翩翩脸上的惶恐自然尽收我的眼底,瞧着我望向她,她便惊慌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一眼。
人生有时候便是如此,明明你只不过是坐在那台下看戏的人儿,可下一刻却成了戏台上的戏中人,秦诗诗原只想借着柳翩翩趁机打压我一下,却没想到,反惹了一身骚。
“诗诗,这是怎么回事?”拓跋傲风眉头紧锁,语气不悦道。
“回王爷的话,妾身听柳妹妹说,静婉妹妹不仅冲撞了她,且还以唇相击,所以,才让静婉妹妹站在这里思过”
秦诗诗的话越说越轻,因为拓跋傲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她的话也不讲了,只是低着头,有些忐忑的站在那里。
“柳翩翩!怎么又是你!”拓跋傲风听完,声音一凛,眸光了冷冷的望向此刻缩在角落中,浑身颤抖的女人,道:
“本王才免去了你上次的责罚,如今消停了几天便又开始了,是不是?”
“王爷,妾身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柳翩翩额头早已经汗涔涔,又听的拓跋傲风如此怒,忙从人群中出来跪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道:
“的确是静婉妹妹撞了我,且她仗着自己受宠,还在言语上羞辱妾身,妾身逼不得已,才让秦姐姐帮忙的。”
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女人,拓跋傲风语带讥诮:
“她冲撞了你又如何,瞧你这虎背熊腰的强壮模样,本王还怕你把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撞坏了!”
听着拓跋傲风如此奚落自己,柳翩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反驳的话未出口,就听的拓跋傲风继续道:
“况且,静婉若是真羞辱了你,那怕也只是说了实话罢了!”说完,便伸手搂过我的身体,低头对跪在地上的女人道:
“就她这小鸡崽子的怯弱性子,本王觉得你不欺负她,便是不错了!”
拓跋傲风处处维护我的话让柳翩翩身形一惧,那跪倒在地上的身体摇摇晃晃,就如寒风中的柳条儿一般,白的嘴角微微的张着,可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我想,她怕也是无话可反驳了。
冷风吹拂过我的面颊,此刻的牡丹院内众人纷纷屏息凝视,听着拓跋傲风对于柳翩翩的惩罚:
“从即日起,柳翩翩迁出柳园,撤去一切丫鬟婆子,以打杂丫鬟身份居入素院!”
“王爷!”
一听拓跋傲风这话,柳翩翩身体一抖,惊呼出声,紧接着,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迁入素院那就表示着她失去了妾侍的身份,直接成为了一个下等丫鬟,这让一向心气高的女人如何接受的了,忙朝着拓跋傲风磕头,直呼错了。
拓跋傲风瞧着地上瑟瑟抖,面如土灰的女人,言语间又多了几分寒意:
“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自己不珍惜,如今,也怪不了谁了!”
说完,又抬头望向那些个幸灾乐祸的女人,带着警告和威胁道:
“以后若是谁还敢冲撞静婉夫人,柳翩翩便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