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疼。
明天京城又要起一则谣言:秦家三公子有断袖之癖,父亲会恨不得打死自己,母亲则是哭得伤心不已。想想就鸡飞狗跳,头疼不已。不过,这事一出,母亲再也不用强按着自己去相亲。
挺好的,唉,可惜了自己的清白的名声。
秦宥摇着头,一副刚才之事不关自己的姿态,离开这大殿。
三人离开后,大殿内恢复之前的动静,但有些八卦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这是京城秦大人家的三公子,秦夫人最近在张罗着秦三公子的亲事呢。”
“我常常看见这秦家三公子,时常与两位长得俊美的男子一起出行,没想到是断袖啊。”
“怪不得,秦夫人要张罗秦公子的的亲事,应当是为了遮掩这癖好。”
“这秦三公子,怎的不注意地方,与男子坦白心意,也要注意点场合吧。”
“谁知道呢,这说明了有钱人家会玩。”
“不行不行,我要跟我那些小姐妹说这件事,不能贪图荣华富贵,把女儿嫁过去,嫁过去就是活受罪。”
“说得也是。”
……
***
禅房内,小榻上。
言卿低头摆放着棋盘,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顾着对弈,正思索着如何下下一步棋。
“姑娘姑娘,刚刚有一个小郎君当着佛祖的面向两位相貌俊美的小郎君求爱。”槛菊一脸八卦兮兮地奔向禅房。
“嗯?槛菊,此事是真是假?”言卿挑了挑眉,依然低头摆放着棋子,虽然对这事,有点兴趣。
男子断袖之癖,女子磨镜之癖,在这世上所为世人为不堪,视为耻辱,男子应当娶女子才是,传宗接代才是立家之本。
而言卿不这么认为,断袖,磨镜之好,只是顺从本心,既没杀人放火,又没强取豪夺。两人情投意合,彼此惺惺相惜,只是没有分男女而已,不应当歧视。但,倘若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癖好,而娶妻只为哄骗世人,这就很让人十分厌恶了都。
“是真的,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听说,示爱的方式十分露骨。”槛菊双手托腮,沮丧地叹了叹气,“唉,这世上又少了三位美人啊,原来美人都是内部消化的呀。”
“小丫头,叹气作甚。这事倘若是真的,咱们只管祝福就是了。”言卿放下棋子,用手指点了点槛菊的额头。
“我是为了姑娘着想啊,倘若俊美男子都是内部消化了,那咱们姑爷何时出现啊。”
“小丫头,你才多大,就想着当媒婆了。”
“我还是为了您呐,您太孤单了,槛菊不想让您一个人孤单下去,有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也是好的啊。”槛菊捂着被自家姑娘戳疼的额头,真心实意的说道。
“我知道你这小丫头的心了,可我这心里一片空白,还空落落的。我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我得找回来。”言卿也明白小丫头的一片心意,可是,这八年过得坎坎坷坷,刀光剑影的。只是一切等到尘埃落地的时候,在没从前那般拼命,心中才会莫名惆怅。这半个多月,时不时的梦魇,醒来却什么都记不住。想到这里,心房传来一阵一阵剧痛,言卿忍不住捂着心口,蹙了蹙眉,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