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棉眼睛望着画架,呆呆地愣神。
昨天,师哥和她道过歉了。
但之后,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师哥还是温柔的师哥。
可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同了,文棉感觉的出来。
或者说,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最后一个月。
没有争吵、也没有矛盾,甚至连半点嫌隙都没有表现出来。
却是渐渐地疏远,最后一别就是四年的时间。
就像现在,贺怀一大早就走了,甚至都没有和她道别。
这个昨天还在问她&ldqu;你不跟我回去吗&rdqu;的人,只留下一条冷冰冰的微信消息,就自己一个人回了南京。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本就一上午都没做什么事的她,到了下午,突然一阵大雨落下……
这一场雨来得太急,完全来不及收拾。
文棉眼睁睁看着那幅只打了个底稿的画,在雨水落下之后,晕染成一片满是颜料块的废布。
整个人僵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回神。
&ldqu;棉棉,撑伞啊!这么冷,感冒就不好了!&rdqu;
鹿小小往她怀里塞了一把伞,手忙脚乱地和祝希尧一起收东西。
也幸好,祝希尧看天色不太好,提前把很多东西都放到了包里,这会并没有耗费什么时间。
但他们还是全身都湿了。
文棉被鹿小小一路拽到长长的回廊上避雨。
到了回廊才发现,这是他们来时经过的一条祈福走廊。
木制的祈福牌,在挂绳上绑得密密麻麻,大批的候鸟落在牌子上避雨。
风吹过,全是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和幽幽鸟鸣声。
&ldqu;哎,身上衣服都湿了,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今天是写不了生了,不如回民宿窝着吧?&rdqu;
鹿小小收了伞,在衣服上拧出一把水。
祝希尧皱眉看着外面&ldqu;东西都收好了?没落下的吧?我叫辆车过来。&rdqu;
他们都很忙,没有人注意到
站在祈福牌旁的姑娘,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
水
从她的头发滴下来,她却一动也不动。
手上正紧紧地捏着那幅完全毁掉的画,下唇几乎被冻成了绛紫色。
包里的pad传来疯狂的震动声。
像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女孩的身子这才动了动。
她僵硬地从包里摸出pad,用纸巾擦擦上面不小心滴到的水渍。整个屏幕就亮了起来。
太太啊……我已经哭一个多小时了……求求你们,求求大家,不要再在太太微博底下刷了,好不好……求求你们了……太太知道了,得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