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颤巍巍的嗓音,司雪衣紧紧揪着风子祁的衣袖。
换脸一般,温柔的笑脸轻抚着她的发丝:“衣衣,再过几日就是祭天围猎,若是被旁人知道我这个皇帝受了伤,怕是会引起恐慌……”
不,风子祁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掩藏自己,如若被旁人知晓了他是因为救她而受的伤,只怕这满朝文武又会对她口诛笔伐。
心头滚烫,眼前的风子祁还是她养大的那个孩子,是她倾尽了心血守住的男孩……
一瞬间,司雪衣心潮澎湃,再次抓紧了他的衣袖:“子子,你不能去参加围猎大赛。”
“为何?”质疑的眼神看向了司雪衣,却一直带着信任。
她该怎么办?难道告诉他有人要在祭天围猎大赛上对他这个皇帝不利?
但空口白话,她又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谁会相信她的话?
咬紧牙关,司雪衣大眼上蒙上了一层水雾:“子子,我不想要让你去,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有人要害你,子子,你知道我能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你相信衣衣好不好?”
这是……衣衣的卜言?风子祁的眼中透着困惑,却很快的又安抚着揉了揉她的发髻:“子子一直都相信衣衣的话!”
“那你就不去了?”司雪衣欣喜如常,但风子祁却轻轻摇头。
“衣衣,朕既身为大晋的皇帝,就该为万民表率,狩猎祭天乃国之大事,朕不能逃避……”
“可是我刚刚都说你会有危险……”
“衣衣放心,朕会加派人手的。”
眼见劝说无果,司雪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眼神怔怔的盯着风子祁,堪堪的说道:“既然子子身为皇帝一定要出席,那我也要去。”
“你?衣衣,你既然知道有危险,又怎可冒然前去?”
“衣衣是大晋的国师,自然要护佑皇帝陛下的安危,绝不可玩忽职守。”
这一瞬间,风子祁有些恍惚,他似乎又看到那个牵着他的手,将他带上皇位的那个峥嵘坚毅的女子;但衣衣今非昔比,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司雪衣了。
风子祁拧紧眉头,想要反驳,但司雪衣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瞬间有种被压制的感觉,无法反应。
尚在赶制搭建的栖梧宫显得一片狼藉,却在茂密的榕树下站着以为吊儿郎当的男子。
“小丫头派人将我叫进宫是不是有什么宝贝要给我?”
“宗翰,替我办件事,你要什么宝贝,但凡我有的,绝不吝惜。”
小娃娃空洞冰冷的嗓音仍旧与年纪不符,但宗翰却丢了一颗荔枝进口:“想要我替你护住你家小狼崽子,那可是要不少钱呢!”
毫不意外的转身,司雪衣邪佞冷笑:“这大晋的钱财你要多少我绝不吝啬,但假若他出了事,你一毛钱也别想得到。”
“啧啧,现了原形了不是,司雪衣司国师,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想着要护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