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脚步踉跄,侧目看向来人:眉头紧锁,似乎一言难尽的表情。
单看这位嚎啕大哭的女子,她两条杂乱无章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下面一双眼眸却大小不一,塌鼻梁上几颗麻子,偏厚的嘴唇,嘴角上还有一颗媒婆痣。
这位该说长得有多出彩,就有多出彩。
若不是还记得小国师替皇上选秀选出来的那几位出类拔萃的娘娘,忍冬险些将眼前的当成了鬼。
她站定脚步,双手交叠俯身下摆:“不知是哪个宫中的主子,忍冬给您请安了。”
女人双眼一亮,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让后宫里的人了解了她的地位。
她羞答答的摇着手中的帕子:“好说,奴家辽北骑上将司马空的女儿司马潇潇,现在暂且是皇上的司马婕妤。”
一个婕妤,跑到她家小主儿这儿来做什么?
忍冬不动声色的低语:“不知你来这儿是……”
似乎一下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突然甩着帕子,不顾忍冬的阻拦,定你这那张夜叉脸朝着内殿横冲直撞进去:“皇上节哀啊,小国师一定是因为年纪太小,她没能熬过去这一场劫难,还望皇上不要再伤心了,臣妾看着心……”
“皇上,奴婢没拦住,还请皇上赎罪。”
忍冬一脸惭愧的表情,谁知道这个丑鬼不仅人长得丑,力气也大的出奇,刚刚稍不注意,就将自己撞飞出去。
呆滞的几双眼睛都在半空相遇并凝结,首先有了动静的还是这位司马潇潇。
她看着风子祁端着一碗甜汤轻轻吹了几下,那般呵护的喂着怀中的娇气包,一时间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啊,见鬼了。”
“鬼?在哪里?子子,你见过鬼吗?”
舒服的倒在风子祁怀中的肉团子,讥讽的挑高一双秀眉看向头顶上目光逐渐暗淡下来的男子,揶揄的扑腾着手中的帕子,好不快乐。
“这是哪儿来的丑鬼,跑到这里来吓人?”
风子祁毫不留情的犀利话语,顿时让女子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丈夫叫自己丑鬼的?
司马潇潇哽咽着,但风子祁却早已不耐烦;忍冬在他发作要杀人之前,慌忙上前回答:“皇上,这位是前些日子选秀进宫的司马婕妤。”
婕,婕妤?这么说来就是……
风子祁像是闹了头风痛一般眉骨突突跳了几下,俯视着怀中的肉团子:这就是衣衣给他选得女人?
看着风子祁这副表情,司雪衣很是心虚的低下头,却轻轻扯着他的龙袍摇啊摇:“子子,都说美女误国,你看……她这个样子,你一定会成为千古一帝的!”
喷了一口老血,她给他这个皇帝找了这么丑的女人,还有理了?
索性将甜汤放在一旁,风子祁看着在他怀中撒娇的娃娃,头疼欲裂的揉着眉心:“衣衣,好了,别摇了,再摇朕就要吐了。”
吐吐舌头,司雪衣也是一脸没眼看的闭上了眼:谁知道她瞎猫指死耗子,怎么就能找到长相这么奇葩的?也真是难为了小狼崽子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忍,张开不到成人一条手臂长的两条小短胳膊,很热情的给了风子祁一个熊抱:“宝宝不哭,衣衣疼你啊!”